忽然沉烈笑著開口了,讓張硯硯一口湯差點噴出來。
這個男人裝的本事,還真是一流。
胖臺長也是順著沉烈的意思,好像疏忽一般拍了拍油亮的腦門,懊惱一聲道:“哎呦……你瞧瞧我這記性……這是我們臺裡著名的美人主持,張硯硯……來,硯硯,相信這位才俊你應該熟悉吧……市委秘書長沉烈沉秘書……”
“幸會,沉先生。”張硯硯不知道怎麼應答,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沉烈並不答話,只是看著張硯硯,微微一笑。
對於張硯硯來說,這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動作,並沒有其他的意思,但是她不知道胖臺長是什麼理解的,居然讓她倒酒來敬沉烈了。
“來,為我的疏忽,居然忘了介紹美人給沉秘書,我自罰一杯……來,硯硯,你也是,坐在我身邊也沒有提醒我……來來來,我們共同敬沉秘書一杯……”
“我……我不會喝酒……”張硯硯肯定是能推則推。再說了,她酒量本來就差,何必在這個關頭喝酒呢?
但是瞄眼看過去,沉烈非但沒有阻止,反而是託著腮,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樣子是打定主意看她的好戲了。
心裡驀地升起一種浮躁,加上,胖臺長在一旁還輕輕的耳語。
“硯硯,想想你的音樂之聲。”
一番強逼下,張硯硯沒有辦法,拿起前面的紅酒,就是準備一飲而盡。
但是,這個關頭,不知道桌子上那些肥頭大耳的人中間有誰有說了一句。
“美女,豪氣,我們喜歡。不過,美女,你可是看清楚啊,沉秘書手中的可是白酒……這年頭,不是男女平等麼?”
言下之意,紅酒還不行。
張硯硯有一瞬間,很有掀桌的衝動。
你妹的白酒!
你妹的男女平等!
但是,她要蛋定,堅定的蛋定。
張硯硯心裡翻了一個白眼,桌子上,胖臺長已經很聽話的給她換上了滿滿的一杯白酒,看來,今天其實是故意想整她了。
滿桌的視線都在她這邊,一時間,張硯硯沒辦法,只能咬牙,對那個一臉看好戲的男人說道:“我敬沉秘書一杯。”
“一杯幹哦,美女!”人群中又是有人起鬨。
張硯硯騎虎難下,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這個時候,她真是犯賤,真是犯賤,居然還把求助的眼神投向沉烈。
可是——
那人還是笑。
笑的燦爛。
笑的別有深意。
但是卻不阻止……
張硯硯忽然覺得背後發寒,她的人生還在期待什麼呢?或者說,她忘了前面的教訓麼?這個男人不是愛她才娶她,也不是為了保護她,才和她在一起。
把她踢到地獄,他應該很樂意吧……其實
眼眶開始發熱,張硯硯輕輕的搖了搖頭,嘴角勾動了嘴角,再次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是溫柔世俗的輕笑了。
“沉秘書,我敬你。先乾為敬。”
那一夜,張硯硯不知道被灌下了多少,最後還是她以為最不可能的幫忙的朱蒂在旁邊幫她說話,她才是停下喝酒來。
只是張硯硯是那種喝醉了酒,就越發的沉默的人,只是這種沉默也保持不了多久,或許一個契機,都能讓她大吵大鬧。
所以,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她喝醉酒了。
而這個時候,張硯硯呆呆的,沒有看任何的人,眼睛裡都是一片虛無。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終於——
這場應酬完了。
朱蒂似乎想跟著沉烈走,但是被沉烈禮貌的拒絕了。
沒有釣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