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去打小龍後,正好司馬淮也在說話,你說了句‘我覺得’,但沒有了下文。然後對面打野就來中gank了。——所以,你本來想說的是不是就是:‘我覺得他會去中路。’”
“後面幾個我標的地方有打團時你的不同想法被隊友的聲音壓下去,也有因為我開口你就不再繼續說。”
鬱淺燼注視著寧厭的眼:“寧厭,排位時你經常發出不同聲音,指揮也多,甚至質疑我的決策,但為什麼到比賽反而不了呢?你是害怕我麼?”
寧厭嘴唇微張,和鬱淺燼對視著,半晌都沒有開口。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或者說意識到了自己有意地遵循鬱淺燼的指揮,但他沒有想到這會與比賽的勝負掛鉤。
還被鬱淺燼刻意拎出來說。
“我”
寧厭思考了一會兒l,道:“是,就我覺得你打過很久職業,你的比賽經驗一定比我豐富,你的指揮也肯定比我的想法要準,平時畢竟是排位,撐死只有兩個人在溝通,但比賽是五個人,不管配合還是節奏都大不一樣,所以我覺得我比賽裡一定要聽你的。”
寧厭摸了摸鼻子,聲音有些低:“我我也不是怕你,就是莫名有些不敢反駁你的指揮。而且我怕我打不好會影響到你的成績,辜負了你的信任,還讓你被黑粉嘲諷,像去年你被裴勇坑但他們還一個勁地噴你一樣。我不想看到你被罵”
“我知道了哥哥,以後我勇敢地去說。”
鬱淺燼沉默了片刻。
其實得出這個結論時,他就隱約猜到了什麼,這孩子無非是沒自信、怕背鍋、怕自己二者之一。
平時排位指揮得挺起勁,不是第一點,他性格又不是第二點,那隻能是怕自己。
但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滿腦子是在為自己“著想”。
“寧厭。”
鬱淺燼開口:“就像我上午對紀一渝說的那句話,你不是在意輿論的人,我也不是。”
“我們是平級,是隊友。我希望你有什麼想法立刻就和我溝通,不要怕我會兇你——噢,這點我也會改。還是那句話,把比賽當排位去打。不然你這樣瞻前顧後,反而會適得其反。”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可能又有些嚴厲,鬱淺燼側過臉:“你想和我一起睡覺的意願不是表達得挺直白?”
寧厭:“”
寧厭:“”
他摳著手,認真消化了一下鬱淺燼說過的這些話,最後認真點頭:“我知道了哥哥,我改。”
鬱淺燼“嗯”了聲。
孺子可教也。
他相信寧厭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雖然可能沒法瞬間就徹底改變,但只要寧厭在進步那就是好的。
——然而鬱淺燼沒想到,這孩子他媽還真是瞬間就改變了。
入夜,回到房間洗漱完後,寧厭突然走到了他面前:“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睡覺。”
鬱淺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