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轟擊?”
“火炮?”攝政王一拍桌子,歡喜道:“對,本王怎麼沒想到呢!我在船上安上火炮不就好了!我只要瞄準目標開炮,管他跑的多快,但凡是一里以內的距離,本王都可以擊中!”
顏惜和煦一笑,道:“王爺英明。”
“你莫要自謙,總說是我英明,其實都是你提出來的。”攝政王一笑,突然眉頭又皺起來,“可是在船舶上加火炮的做法,不知可否行得通。之前從未造過這樣的船,沒有製造經驗,也沒有相關的船舶可以借鑑,萬一失敗了呢?”
顏惜道:“王爺若不嫌棄,臣有正好有一艘安裝了三門火炮的船隻,兩個月前剛完工,規模雖比較小,但造船原理不分大小皆可共用的,倘若我那艘船一切執行正常,王爺可派人來參考,或許我大周能造出裝載十幾門大炮的巨大船舶也說不定。”
攝政王一喜,“你居然已經造了出來?”
顏惜頷首道:“是,臣在家閒來無事,搗鼓著玩的,沒想到居然成功了。”
攝政王本來是面帶喜色,待沉思了片刻後,忽地臉色急轉而下,眸光變幻如波濤翻湧:“大膽!這種擁有強大武力的船隻你們私人也能造著玩嗎?一旦這種船隻氾濫,你可知會對朝廷造成多大影響,帶來多可怕的後果?你到底有何居心?!”
“王爺息怒。”顏惜道:“臣的確不是無緣無故造船,但也絕沒有其他的意思。”
攝政王臉色厲如秋霜,“你最好給本王一個解釋,不然本王會以為顏傢俬造火藥兵器,意圖不軌。”
“沒有王爺想的那麼嚴重。”顏惜神色鎮定如初:“臣造船,是為了一個女子。”
攝政王一愣:“為了一個女子?”
“是。”顏惜淺淺一笑,燈火搖曳下,他的側臉有著清癯的輪廓,許是這橘黃色調太過美好,那映在光亮下烏黑的眸子,在剎那間無比柔和。便聽他輕輕道:“臣心裡有一個女子,很多年前,我曾承諾要帶她去海的盡頭看星星。但因為種種原因我未能履行這承諾。前年她生了一場大病,吃了很多苦,那時我後悔沒有對她好一點,於是暗暗發誓,一定要彌補她。故而我造了這艘獨一無二的船,只為了能等某一天,同她一道去遙遠的海面,看黃昏日落,等星月漫天。不過因著這些年越潮島附近也常有流寇出沒,為了安全起見,我突發奇想加了三門火炮,所以才造成了今日的船。”
攝政王默了半響,陡然爆出一陣大笑:“你竟還是個情種!”他釋然一笑,臉上警惕之色隨之鬆懈:“既然是這樣,我便不怪罪於你,但你要將造船圖紙速速送往工部,本王想盡快造出能裝十幾艘火炮的大船。”
顏惜道:“王爺莫急,心急吃不成熱豆腐,這船一旦牽扯上火炮一事,便頗不簡單,臣的一艘小船造了兩年多才好,您若要造那麼大的船,前前後後從考察到設計再到製造最後到實踐運用一些列流程,估計沒個三四年是不成的。”
攝政王道:“你既是過來人,這造船一事我看以後多半少不了你。”
顏惜道:“王爺厚愛,臣不敢當。”
攝政王哈哈一笑,道:“你當得起!今日本王聞你一番話茅塞頓開!”他緩了緩,那笑意收斂後,他喝了口茶,將話頭再次一轉,“顏小侯爺,本王曾多次聽聞先皇當面誇讚於你,今日一見才發現名不虛傳。”
顏惜淺酌慢斟,笑的一派謙遜,“王爺謬讚。”
“誒,你休要妄自菲薄,”攝政王道:“本王不會看錯人,雖然本王只與你接觸了這麼一時半刻,便覺你果然才智過人,頗有治國棟樑之風範,不愧是兩朝皇族之脈的結合。”他微微笑起來,臉上竟漾起從未有過的和藹親切,遠遠看去,便似一個慈祥的老者在與喜愛的晚輩探討當下的奇聞趣事:“只是顏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