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釋放的氣勢所折服。
拓博堃來的很不是時候,幕涼明顯是被耶律宗驍激怒了。看也不看走進來的拓博堃,緊跟著又摔了桌上的白玉茶壺,動作乾脆利索,那眼神卻幽冥透骨。
“耶律宗驍!你有完沒完了!我納蘭幕涼若要喜歡一個人,看中的絕對不會是他的身份地位如何!你別搬出什麼未來皇后的位子來噁心我!若是我想要的,我自己就能得到!犯不著從你這裡算計到我手裡!你耶律宗驍現在還有什麼能許諾我的?如果我還不答應,你有膽子把這江山社稷也冠上我納蘭幕涼的名字嗎?
你真當自己多麼光彩照人無所不能?難道說你耶律宗驍丟出一個未來皇后的頭銜我納蘭幕涼就要激動的跪下來高呼萬歲?!”
幕涼的話連剛剛走過來的拓博堃都是不覺一愣。
微眯著眸子盯著她臉上那冷若寒霜的表情,有一絲詫異,一絲震驚。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這是死罪她知道嗎?可她這番態度對耶律宗驍說出來,讓拓博堃聽了說不出的舒服。
耶律宗驍瞳仁充血,視線從拓博堃身上移到幕涼身上,繼而,身子後退了一步,大笑出聲。
“好一個納蘭幕涼!原來你一直都在演戲!”
“放你的臭屁!老孃至於在你面前演戲!”
幕涼此生最恨被人自以為是的指責。尤其還是對曾經的納蘭幕涼百般無視冷漠對待的耶律宗驍。
他憑什麼?
拓博堃聽了幕涼的話,不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這小女人『性』子不但冷漠無情,竟然也有如此火爆可愛的一面。因為拓博堃此刻的偏愛,所以哪怕幕涼前一刻爆了粗口,看在拓博堃眼中也是如此順眼。
“耶律宗驍!如果你知道見好就收,別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煩我!我取了一紙和離書,你我之間山高水遠,誰也礙不著誰的事情!可是你現在卻不知死活的質疑我!現在不是你給不給我和離書的事情,而是我納蘭幕涼想不想就如此輕易跟你瞭解的問題!”
幕涼的話讓拓博堃臉『色』微微一變。
她今天最好把一切都了結的一清二楚,否則,若是他『插』手進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耶律宗驍身子一顫,血『色』瞳仁定定的看向幕涼,神情滿是被背叛的不甘和掙扎。
“你想要一紙和離跟誰山高水遠逍遙快活?是跟他嗎?”耶律宗驍抬手猛然指向拓博堃。
平日裡,在北遼眾人眼中,耶律宗驍對拓博堃是恭敬有加,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般態度。
拓博堃卻是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中,不緊不慢的坐下來,瀟灑的一掀黑金長袍的袍角,眉眼之間看似勾起一抹弧度,卻是比千年寒冰還要凍徹人心的森森寒氣。
偏偏這寒氣森森的眼神在看向幕涼的時候,卻有一絲異樣的溫暖流淌出來,似寵溺,似縱容,說不清的一番情愫翻湧,可當他的視線轉移到別的地方時,卻又恢復那極寒的氣息。
前後轉變之大,讓站在他身後的飛豹和血鷹咋舌不已。
大王這變臉的功夫,在四小姐這兒,簡直是出神入化。
幕涼看向氣定神閒的拓博堃,冷笑一聲,“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跟他早就認識對不對?昨夜你們在溫泉池的事情,難道還想隱瞞嗎?孤男寡女,衣衫不整!你對我半百刁難,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是置之不理,不屑一顧!可是對有些人,卻是主動討好,投懷送抱!納蘭幕涼!你自始至終都在演戲!演戲矇蔽世人,讓人以為你是被我『逼』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如今就算你跟拓博堃在一起,也沒有人會說你不守『婦』道,只說是我耶律宗驍有眼無珠,錯過了你納蘭幕涼!”
耶律宗驍瞳仁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