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會有一個天平將它們劃分開。既然如此,何不面對現在呢?過去的……你不說也不妨,只是不要在影響你的現在了,不好嗎?”
白小樓話音落下,幕涼瞳仁輕然閃爍一下,薄唇輕啟,卻是更加冰冷的聲音,“那是因為你經歷的與我不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任何人都無權去評論別人是否應該放下!不是眼睛看到的就是事實!也不是耳朵聽到的就是真相!這世上有太多事情解釋不清,推算不出,天不遂人願,逆天……又、如、何??”
最後一句話,她說的一字一頓,清晰明瞭,擲地有聲。
逆天……又如何?她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今活在這世上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既然命運都改變了,逆天又有什麼好怕的?
白小樓神情已然是最初的雲淡風輕,只那眼底的深意卻是不知不覺的濃了一分。他在幕涼對面坐下,瞳仁如水,靜靜望著她,“若你真的想逆天……算上我一個。如今北遼這江山就快要被你攪翻了,我不介意你閒來無趣到雪原部落再來這麼一出。只要你願意,我陪你一起逆天。”
白小樓說完,視線從幕涼臉上緩緩移開,柔柔的落在她傷痕累累的手背上。
這雙手新舊傷痕縱橫交錯,在她身上,似乎只有這張臉才是好端端的,其他地方……
白小樓不覺閉了閉眼睛,將軍府那些人真的是該死一千倍一萬倍!
幕涼視線從他臉上移開,轉而看向車外。馬車一路飛奔,兩邊景色飛速倒退。有些心境,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就如她現在,真的不想再重拾心情,接受所謂的感情。
在現代,一夫一妻制之下,三角戀、小三、二奶、婚外戀橫行不滅。在這個視女兒為玩物可以任意贈送的朝代,所謂感情,不過是男人們一時遇到了特例而想要征服的戲碼罷了!
說到底,都是一樣的不可信。
“我現在只想恢復內力,恢復內力之後就可以自保!在面對騷擾我的人時,也不用諸多顧慮。我只是想跟那些人劃清界限而已,是他們步步緊逼。白小樓,你若真心幫我,算我納蘭幕涼欠你一個人情。若是有其他目的,你現在就立刻離開,若是將來被我知道,我第一個不會放過的人就是你!”
她的聲音淡淡的,彷彿是話一出口,就會被冷風吹散。但是在這密閉的馬車裡面,這聲音卻久久縈繞在白小樓耳邊不散。
對於她,他從沒求過什麼。
如今她不信也無妨,以後她會明白的。
“好,我幫你。不用欠我人情,只要以後多讓我看看你的笑容就行了。雖說這張冷臉同樣的傾國傾城,但是你若笑出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吸引我的眼睛呢?呵呵……”
語畢,白小樓自顧自的笑起來。翩翩佳公子,氣質溫潤如玉,身家顯赫,相貌出眾。幕涼真的想不通,白小樓為何要對她這般遷就?
寒瞳緩緩垂下,眼底沉著的,依舊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冰封。
馬車內一時寂靜無聲。
……
半個時辰後,馬車在一片樹林外緩緩停下,白小樓吩咐高山兩個時辰之後再回來。他則是帶著幕涼下了馬車,朝一處僻靜的山谷中走去。
高山才剛剛駕車離開樹林,就見傷愈剛好的仰止腳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什麼事?”高山叫住仰止。仰止晃了晃手中的圖紙,沉聲開口,“這是納蘭四小姐身邊的老李剛送來的圖紙,要在我們異珍風雲齋打一件首飾,我見這首飾有些特別,又是四小姐要的,所以過來問問少爺的意思。”
仰止說完,高山剛要去接那圖紙,突然想到了什麼,回身看了一眼,旋即對仰止說道,“我看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少爺的好,難得四小姐跟少爺單獨相處的機會。如今四小姐雖說有懷疑,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