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褚雪也果然吃了一驚,問道:“瑄兒才三歲……”
話才出口,她又止住了,宋琛是有分寸的人,既然想帶瑄兒去,便由他去吧,瑄兒整日跟姐姐妹妹待在一處,的確需要點男子氣概的薰陶了。
她微微頜首,囑咐道:“那就送過去吧,叫乳母……還有你,一起跟著,你們在旁邊候著,倘若瑄兒萬一淘氣哭起來,你們也好哄。”
“是。”雁翎趕緊應聲,不一會兒,就抱著瑄兒,帶著乳母跟上了陸方。
眼見她親自帶著小皇子過來,那抱著小娃兒的樣子讓他有些怔楞,什麼時候,這樣的畫面能屬於自己呢,自己的女人和兩個人的孩子?
~~
傍晚,馳騁了一天的男人攜著獵物歸來,宮裡跟來的御廚們趕緊收拾了,做成一道道精美的菜品,夜晚的行宮又舉行了一次晚宴。正當鹿鳴山上一大家人溫馨之時,刑部大牢,開始了異動。
戌時二刻,正值獄卒換班,今晚換進來的這批獄卒,卻摻著幾個生面孔,這幾人趁夜深解決了真正的獄卒,後迅速開啟一處牢房的門,將裡面關押的許冀林放出,許冀林見到來人,沒有多言語,跟著早已等候在外的來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鹿鳴山的晚宴一直持續至夜深,久未如今日這般任意馳騁,又眼見宋祺身手愈發矯健,宋琛很是開懷,多飲了許多美酒,以至於回到寢殿時,褚雪遠遠就聞見了他身上的酒氣。
“皇上今夜怎麼喝這麼多?”褚雪蹙眉問道,因為知道他開懷,倒也沒有責備,勉力扶著他去沐浴了。
“雪兒,其實朕應該多帶你們來這裡,明年,等一入夏,咱們就過來。”
浴桶裡的男人紅光滿面,舒服的閉著眼。
“好,臣妾先給皇上記下了,等明年一進五月,臣妾就提醒您。”她在浴桶外笑著打趣他。
正彎腰給他擦著手臂,忽然一下,那大手把她的胳膊牢牢握住,沒等她來得及驚呼,嘩啦一聲響,整個人就跌進了水裡,他的動作漂亮穩當,沒叫她太過狼狽,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落進他懷中。
“皇上……”她氣急,舉起米分拳輕錘他裸著的胸膛,一身睡衣溼透了,緊貼在曼妙曲線上,引來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接下來該是什麼步驟,彼此都心照不宣了,白天在山林間逮夠了獵物,現在她這隻獵物同樣跑不了了……
他全力以赴,她也沒能輕鬆得了,這晚的床帳內,累極的兩人睡得又甜又香。
只是才過了兩個時辰,酣眠就被打斷,凌晨時分,有人急切在外將帝后喚醒,奏稱京城中有變數。
許冀林由刑部大牢逃脫,竟率兵欲進犯皇宮,意圖謀反!
尚存著倦怠的帝后兩人立即驚醒,紛紛穿衣下床,料理正事。
許冀林反了?
他居然敢造反!
宋琛驚怒之餘,立刻向來報信的人問明具體詳情。
原來,許冀林早有部署,他不是一個肯一下將多年的權利放手,甘願束手就擒的人,所以那天被捕時的平靜,只是在醞釀一場風暴,一場將心中不滿徹底發洩而出的風暴。
他許家是功勳世家,這大齊的江山能姓宋,有很大的功勞出自他的父親沛國公,他們許家,還有他自己,也是為了天下安穩戎馬半生的將軍,否則“平南侯”的爵位從何而來?
可自從宋琛登基,或者說自從宋琛身邊多了一個褚雪,這一切就變了,先是妹妹被廢身死,接著,外甥竟然也被廢了!外甥由出生起就被培養成宋琛的繼承人,在他將要成年的時候,竟然也被他的父皇狠心廢黜,這一切,不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在他看來,宋琛已經完全沉溺在褚雪的美色中,完全被她牽著鼻子走了,結髮妻子能廢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