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入宮侍奉,擔任給事郎,但大部分時間還是留在宇文淵的身邊聽差,所以這個時候他突然回到國公府,顯然是來給宇文淵傳話的。
兩人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迎出。
一開啟門,果然看見薛道彤站在門外,見到兩人便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宇文曄忙道:“薛大人不必多禮。有什麼事嗎?”
薛道彤這才笑道:“陛下讓下官來問問,秦王殿下和王妃,什麼時候進宮啊?”
“……”
“宮中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提起這個,宇文曄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只看了商如意一眼,正要說出她還要在國公府多留一天,以便明日回商家的事,卻見薛道彤又笑道:“陛下明日,要在宮中宴請這一次治理瘟疫的有功之臣,秦王殿下和王妃殿下居功至偉,自然是要出席的。所以,今日請務必進宮,早做準備。”
一聽說這個,商如意的心也跳了一下。
宇文淵要讓他們今天,務必,進宮。
這,雖然不是聖旨,只是薛道彤來傳話,但,為皇帝傳話,就是口諭了,與聖旨相差並不大。
這種時候,她——
宇文曄想了想,道:“薛大人,請回稟父皇,我自然會盡快進宮。只是如意她——”
他的話沒說完,商如意立刻道:“我也會二哥一道進宮的。”
“……”
宇文曄眉心一蹙,轉頭看向她。
薛道彤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兩個人眉宇間的異樣,他小心的道:“秦王和王妃,是否還有別的要務要辦?”
商如意忙道:“沒有,父皇傳召,才是最重要。”
“……”
“其他的事,可以緩一緩。”
宇文曄靜靜的看著她,眼中那一點震盪只在頃刻間就恢復了平靜,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微笑著,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是啊,父皇的傳召,當然是最重要的。”
說完,又抬頭看向薛道彤:“請薛大人回宮稟報父皇,我們馬上就動身。”
薛道彤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商如意,也不再追問,只拱手行了個禮,笑道:“那好,下官立刻就去。”
說完,便轉身走了。
兩人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外,這才慢慢的回過頭來,相識了一眼,可是,和剛剛兩個人在思索同一個問題時,目光至少還有交匯,還有溫度不同,這個時候,商如意一對上宇文曄那雙冷峻得跟凝了霜的眼瞳,驀地就感到一陣寒意滲骨。
她下意識的道:“怎麼了?”
“……”
宇文曄看了她一會兒,卻只淡淡道:“沒什麼。”
說完,轉過頭去,又安靜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卻像是自言自語似得喃喃道:“沒什麼。”
然後,不等商如意再說什麼,他已經抬起頭來,對著外面道:“來人,更衣,備馬車,準備進宮!”
他一聲令下,下人們立刻就忙碌了起來。
一部分人進來將院中堆積的那些箱子包袱全部搬上了外面的馬車,而長菀和圖舍兒也急忙過來,服侍他二人換了衣裳,雖然不是什麼奢華精美的正裝,但畢竟這是兩個人初次以秦王和秦王妃的身份進駐皇宮,服飾上也不能太過隨便。
換上了兩套正式的衣袍之後,圖舍兒還開啟了那個盒子,拿出了幾樣精美的首飾為商如意帶上。
一切準備好之後,兩人便出了國公府,登上馬車。
而與同他們同行的,還有慧姨等一干人,除了留守國公府的少部分人之外,府中的大批人都得了封賞,繼續進宮伺候,所以這支算得上幾分浩浩蕩蕩的隊伍,從隆慶坊出發,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抵達了皇宮。
只是,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