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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不懂專業了,只是外行看個熱鬧啊。”文延說。

“你想知道人體素描呀,那些請來的人體模特在課堂裡不管是站著、坐著或躺著,都不能隨便亂動,也不能隨便亂說話,所以跟學生很少有交流,當然他們也不願意交流,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生活,畫完了就走人了。”小雨說。

文延還想知道點,但是發現夏小雨不願深入說就不再問了,“前面不遠處有個長凳子,坐下歇會吧。”文延提議道。

“好。”她也覺得走得累了,就跟著他向前走。

因為這是一條延伸向裡的沿河小道,附近不多遠小區的老夫老妻們有時也會出來散步,他們一般都選擇開頭近些的位子歇腳聊天,而年輕人希望往裡走,對於他們來說那條狹長而又幽暗的小道是通向愛情歡愉的法門。

走到長木凳前,他說:“你等一下,我來擦擦。”他掏出面紙彎下腰給她擦凳子。

此刻的他顯得紳士至極,而又那麼真誠,夏小雨看在眼裡。文延在夏小雨看來是該幽默的時候幽默,該穩重的時候穩重,每一步都拿捏的恰到好處,她不禁有點慌張了,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男生如此這般,莫非他有過情感經歷?他有過女朋友?他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她忽然一下子想知道的更多,一下子又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她很想問她,但是她又覺得直接去問顯得過於冒昧,愛情像一桌盛宴,菜要一道一道的上,過早知道選單也許就生生地抹殺了愛情的神秘,再說他們這樣還不算是愛情,頂多算是個偶遇的朋友,一切都才剛剛開始,一切都還是通向未知,她不該顯得過於心切了。

漸漸地月光迷離,空氣中微帶些潮溼的水汽,一輪雲遮半月寂寞地懸於半空,人稀稀朗郎了。

他倆各坐同條凳子靠兩邊的位置,剛坐下不久,夏小雨就問:“是不是有點晚了,要回去了啊。”

“還好,不用怕,有我呢。”文延平靜地說。

剛才他們也說了,也笑了,似乎一下子相見恨晚。而此刻,一下子坐下來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他們都不做聲,誰也沒有打破這寧靜,一起看著眼前平靜靜的水面,隔岸居民樓裡飄出些若即若離的琵琶聲,那該是一把上好的琵琶,血斑嫣紅,流淌著嬌媚的聲韻,餉慰著清河邊的有緣人。

他身子右傾,默默地向她身邊移了移,她手撐著木條凳試圖想要向邊移一下,而他順勢抓住了她的手,那手涼涼的、細細的、軟軟的。她心怦怦地跳起來,臉上熱熱的,有點緊張地不知所措,慌亂中想要起身掙脫他的大手。

他不願意鬆手,很霸道地,他害怕此刻就這樣失去了她。她是他眼裡最可愛最純淨的天使,自從那晚戲院他對她就有了這樣的感覺。

“你真的那麼想走嘛?”他聲音低沉。

她瞬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霸道地把她攬入懷裡,她還要掙脫,但是他抱更加緊了,他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很害怕她會一下子不翼而飛了。

她在他懷裡像小狗一樣蜷著,僵硬地,第一次這麼近地貼緊如此寬厚的胸膛,分明能聽到他怦怦的心跳聲,她想知道此刻他是不是愛了。她不敢動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只在心裡慢慢數著他的心跳,一下、兩下、三下、、、、、、頻率越來越慢。

文延說:“我就想這樣安靜地抱著你,覺得已經很滿足了。”他把下巴輕輕地貼近她的頭髮,聞著髮絲中淡淡的味道。

夏小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慢慢地放鬆了,放鬆了她僵硬的身體和設防的心門,她在他懷裡像一把被揉皺的紙一樣慢慢地舒展開來,舒展開來。

月如勾。

已經近十一點了,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尋常的,文延帶著夏小雨從西城河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