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來。方才僅是與苻恪打了個照面,她已是冷汗浸濕內衫……
毒辣的日頭漸漸西斜,空氣中的熱度減退,姜顏不知在外頭等了多久,只知道汗濕的內衫被風吹乾,身後的門才吱呀一聲開了。她迅速站直身子,回身望去,便見苻首輔和苻離一前一後地出了門,父子倆的神色是如出一轍的清冷淡然。
見苻離並無異常或是受傷,姜顏這才放了心,輕輕吁了口氣,再次向苻恪躬身問禮。
苻離顯然沒想到她還等候在此,面上閃過一抹訝然,僅是一瞬,他收斂神色,將心思藏入眼底。
再次面見官居一品的內閣首輔,姜顏依舊攏袖長躬,視線落在地面上,望見紅藍二色的官服下擺掠過,而後便是苻離一塵不染的儒生方鞋。那雙鞋停留在自己面前,似是有什麼話要說,然而片刻的沉默,他終是跟隨父親的腳步離去,並且,再未回頭。
從這日起,姜顏身旁的位置便空了一人。
接下來幾日,姜顏聽學總是少了幾分興致,明明是艷陽高照的初夏,綠樹濃陰,紫薇花艷麗熱烈,落在她眼裡全都淡薄得沒了顏色。
偶爾碰到岑司業講學,這位古板的老先生眼睛掃過苻離的空位,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嘆息一聲。今日這堂課,姜顏數了數,岑司業看了苻離的座位十一次,嘆息了十一次……他大概沒想到,國子監內唯一一對相戀並有了婚約的學生,竟會是最不服管教的少女與最自矜端莊的少年罷。
姜顏很清楚,若那日苻離答應祭酒與她暫時斷絕來往,她也是會理解的。儘管如此,她依舊有些愧疚感,總覺得是自己讓岑司業失去了他視為親子的、最得意的門生。
散了學,館內的學生都三三兩兩地結伴離去,姜顏合上書卷,趴在案几上閉目養神,思索著過幾日到了朔望,她說什麼也要想辦法見上苻離一面。那傢伙一聲不吭的就跟著他爹回去,音訊全無,至今不知是生是死,有沒有被他爹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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