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苻離恨不得現在就辦了她,讓她領教領教什麼才叫做真正的&l;睡過&r;。
可一見到她眼底掩飾頗深的疲色,又不太忍心。
&ldo;你多久不曾好好睡過了?&rdo;苻離問。
&ldo;就昨晚看書看得晚了些。&rdo;姜顏不在意地擺擺手,示意他不必擔心。想到什麼,她又道,&ldo;其實我還玉,也是存了一點私心的。&rdo;
苻離疑惑看她。
&ldo;眾人皆以為苻、姜二家劃分了界限,這樣才不至於影響你的前程,若萬一哪天我真失敗了,好歹還有你在。我們倆至少要有一人在朝堂上站穩腳,才有底氣談未來。&rdo;說到此,姜顏&l;哎呀&r;嘆了聲,遞給苻離一個哀怨的眼神,&ldo;你看,我心裡一直有你的,事事為你著想。&rdo;
苻離被她逗樂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方才的氣勢洶洶全成了泡影,心中只留下如羽毛劃過般的輕癢。他撫過姜顏鬆散的髮髻,傾身要去親吻她,卻被姜顏伸手製止。
她說:&ldo;你今日對我生氣了,剝奪親吻權一日,以示懲戒。&rdo;
苻離不為所動,親在了她橫擋的指尖上。一場興師問罪的風波,就這樣悄然平息在指尖的親吻裡。
回到國子監,監中正熱鬧,門前栓著兩匹繫著紅綢緞的大馬,還有一應嗩吶、鑼鼓樂人,其中官差模樣的一個中年男子正作揖同司業們說著什麼,見姜顏回來,看熱鬧的學生們便爭相道:&ldo;回來了回來了!新貴人來了!&rdo;
那官差愣了愣神,眨眨眼,又眨眨眼,似乎並未料到自己負責報喜的竟是一個女子。半晌,他狐疑道:&ldo;您就是應天府鄉試第二名的新貴人……呃,姜顏?&rdo;
&ldo;正是。&rdo;姜顏略一拱手回禮。
官差回神,忙遞過中舉的報帖道:&ldo;恭喜恭喜!恭喜老爺……呃不,姑娘?&rdo;官差換了好幾個稱謂都不合適,只好訕笑道,&ldo;小人嘴拙,國子監中舉二十三人,還是頭一回見著女舉人。&rdo;
說罷,他一揚手,示意身後的樂隊:&ldo;鑼鼓敲起來!恭賀國子學府二十三貴人高升!&rdo;
於是又是咚咚鏘鏘一陣喜樂奏響。姜顏何曾見過這般陣仗,尤其是被人當稀罕物一般觀看,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便接了報帖,央求鄔眠雪墊了幾錢銀子並銅錢散發給報喜的官差和樂師們,這才有機會從人群中轉回房中,尋得片刻清淨。
剛回房中喝了杯茶,又見嬤嬤匆匆來報:&ldo;姜姑娘,馮祭酒在博士廳等您。&rdo;
祭酒?
姜顏放下茶盞,道:&ldo;我這就去。&rdo;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喝了一杯茶,解了腹中饑渴,才往博士廳趕去。
馮祭酒穿著緋紅色的官袍,烏紗官帽,胸襟上繡的雲雁盤桓在雲霄,栩栩如生。他示意姜顏免禮,這才負手而立,嘆息著說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訊息:&ldo;聖上知道了皇后和太子讓女子參與科考的訊息,大發雷霆。太子禁足,皇后脫簪請罪,怕是要鬧一場風波了。&rdo;
噩耗來得突然,姜顏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ldo;皇上不是許久不曾理政了麼?朝堂之事一直都是交給太子打理,皇后娘娘垂簾聽政的,怎麼今日突然……&rdo;
&ldo;不管現今朝政大權在誰的手裡,天子依舊是天子,老虎病得再重,也是百獸之王啊!&rdo;馮祭酒徐徐道,&ldo;這事兒既然聖上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