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家的人,當真沒有一個庸才。
如此想著,姜顏推門進了博士廳,岑司業端著一杯苦茶,已經等候在此。
&ldo;學生薑顏,拜見岑司業!&rdo;姜顏行了禮,起身笑道,&ldo;不知司業叫學生來此,可有要事吩咐?&rdo;
&ldo;姜顏,你過來。&rdo;岑司業依舊是不苟言笑的模樣,冷著一張臉,可鬚髮明顯花白了許多,精神不似三年前那般矍鑠。待姜顏走進,他才放下蓮心苦茶,問道,&ldo;聽馮祭酒說,你近來似乎萌生解綬去職之心,可有其事?&rdo;
&ldo;是。&rdo;姜顏坦然道,&ldo;不過並非立刻辭官,學生會將自己該做的本分做好,再做下一步打算。&rdo;
岑司業的臉色沉了沉:&ldo;哼,當初吵著要科舉入仕的是你,才過了半年又鬧著辭官的也是你,如此隨性自由,可當為官之道是兒戲?&rdo;
&ldo;司業教訓的是。當初因阮玉一案,學生憤而入仕;又因苻離之情,而萌生歸隱,實在是過於草莽。&rdo;這些年來,姜顏已對岑司業的嘴硬心軟司空見慣了,垂首解釋道,&ldo;然朝堂規矩嚴苛,學生做此決定,實屬無奈。&rdo;
朔州的戰火,苻離的退學,被迫解除的婚約,祭祀的暗殺,還有幾經生死後與薛家的一場惡戰……這三年半以來,苻離和姜顏經歷了多少坎坷,岑司業是看在眼裡的。
於公,他理解姜顏的決定;於私,他不願見愛徒泯然眾人。
半晌,岑司業終是嘆了一聲,道:&ldo;隨你去罷。這天下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夫管不著了。&rdo;說罷,他示意姜顏跟上,&ldo;隨我來。&rdo;
岑司業將姜顏帶去了典籍樓。
邁上石階,推開古樸厚重的大門,飽經歷史浸潤的翰墨書香撲面而來。再次來到這座巍峨的樓閣,姜顏仍是感慨萬千,無數個科考前的夜晚,她便是在這挑燈夜讀、備戰到天明,這裡的一磚一瓦、一筆一墨,她都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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