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贏了苻離！

她不再屈居人下，不必仰人鼻息。

姜顏心中思緒翻湧，面上倒是無甚波瀾，頂著眾人各異的目光平靜地起身，平靜地領賞謝恩。

朱文禮顯然也沒料到，這般見解獨特老辣的一篇策論竟是出於一個女學生之手，再定睛一瞧，只見此女容貌昳麗，膚色白皙，眸如點墨，眉目間靈氣頗足，是一張很容易讓人忽略她才氣的臉。

朱文禮見過不少美人，但沒有一人能如姜顏一般給予他強烈的衝擊。

那種衝擊不是來自於外貌的美，而是來自於內在的自信與灑脫，她的眼裡不同於普通女子的盈盈秋波，而彷彿是浩瀚江洋。

&ldo;姜顏，你是誰家之女？&rdo;朱文禮觀摩她許久，甚至不自覺得微微傾身靠近，如此問道。

夏風捲簾而入，吹散一室的沉悶與燥熱。姜顏微微抬首，清晰答道：&ldo;回殿下，學生乃兗州府寧陽縣令之女。&rdo;

&ldo;原來是你。&rdo;朱文禮露出恍然的神情，又重複了一遍，&ldo;原來是你。&rdo;

說罷，他想到什麼，又側首對隨身太監道：&ldo;將我慣用的徽州松香墨贈與她，再加象牙鎮紙一尊。&rdo;

姜顏再行大禮謝恩，嘴角微微上揚。她能感受到苻離的視線片刻不離地刺在她身上，那雙總是清冷倨傲的眼睛，終於在今日流露出了不甘和鬥志，與曾經屈居第二的她如出一轍。

苻離盯著她，一如初見時那般探究。

姜顏將松墨置於案几上，不動聲色地回視他，亦如初見時那般大膽。

那日為苻離研墨時她便說過：她想要的東西，終有一日會靠自己的本事得來。

與勞什子苻家玉環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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