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俊秀, 又喜穿淺衣,時刻整潔乾淨,從沒有哪個時候像這般滿身茶漬, 狼狽不堪。
原以為他謙遜有禮, 是個值得阿玉託付終身的人,誰知這段感情終究是水月鏡花, 只能同甘不能共苦。
姜顏轉過身來, 背映著門外淺淡的一尺春光, 語氣不善道:&ldo;謝二公子還有何話要說?姜顏洗耳恭聽。&rdo;
此時已臨近飯點,茶舍中的客人並不多,櫃檯後只有掌櫃的在撥弄算盤,蹲在一旁搖扇煮茶的茶奴時不時抬眼張望,似是對姜顏和謝進的關係十分好奇。
謝進張了張嘴,唇上的一點小痣若隱若現,許久才歉意道:&ldo;方才, 在下的友人胡言亂語冒犯了阮家三娘子,實在是抱歉。他飲了酒,說話並未深思熟慮,在下已經訓斥過他, 以後絕不再犯,在下代為賠罪,還請姜姑娘莫要生氣。&rdo;
說罷,他攏袖作揖,一躬到底。
他應是極少這般低聲下氣的罷,看得出動作有些生疏。姜顏靜靜地望著他,忽然覺得索然無味,傷害過後再來道歉,又有何意義?
&ldo;我生氣什麼?我該謝你才對。&rdo;姜顏神情未變,淡然道,&ldo;謝謝你放過阿玉。&rdo;
謝進的雙肩驀地一僵,再抬起頭來時,他眼中暈出些許真假難辨的濕紅。他嚥了咽嗓子,半晌才艱澀道:&ldo;不管姑娘是否相信,謝某從未想過要與她退親,走到今天這地步,實屬無奈……&rdo;
&ldo;你知道麼謝二公子,很多人不明白,為何我可以為了阿玉做到如此。因為他們不懂,我永遠記得每當我遭受惡言中傷,這個平日連說話都會臉紅的女子會挺身而出替我辯駁;也記得兗州至應天府的每一次路途遙遠,都有她悉心相伴;更記得我囊中羞澀之時,她悄悄藏在我包裹裡的銅錢和碎銀……&rdo;
說到此,姜顏笑了笑。那時阮玉怕姜顏發現後會拒絕好意,故而每隔數日或半月就往她包裹裡塞幾個銅板或一顆碎銀,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姜顏從她第一日這般做時就發現了,只是未曾拆破,且將阮玉偷偷塞進去的銅錢碎銀全一點一點存了起來,打算將來她大婚時買把新琵琶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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