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大樓內。

逛街逛累了的，正坐在商場椅子上刷手機，突然看見#心軟的神沒有，但是心軟的富婆讓我遇到了#這條熱帖，好奇點了進去。

看完帖子後，又好奇點進了直播間。

在看見直播間裡那熟悉的停車地標，大家都不淡定了，這不就在商場大門口？

有個年輕女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她那剛從洗手間回來的老公大喊：“老公，門口有人在賣高檔男裝，幾萬塊的衣服只要幾十塊！”

男人驚喜得雙眼放光：“那我們還買什麼打折貨，直接去買骨折貨！快快快，趕緊去看看！”

兩人聲音大得幾乎快要將商場穿透，其他沒有看直播，但聽見這話的人都紛紛站起來詢問。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就在門口停車場啊！”

沒看直播的路人都跟著看了直播的人往商場大門衝去。

那些原本正在商店裡逛街的客人，突然看見一群人烏泱泱的從門口跑了過去。

雖然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身體卻快過大腦，也跟著一起跑。

——

沈霧以為除了剛才那對小夫妻，即將迎來的第二波客人應該是趙晶晶介紹來的。

她懶得和靳夢羽說話，從車上搬下兩箱衣服，方便一會兒供客人挑選。

可她才剛把箱子放在地上，一抬頭就看見三波人馬從不同方向朝她衝來，目測有兩百號人。

其中一波是趙晶晶帶來的人，可另外兩波是從哪裡來的？

靳夢羽被這種陣仗嚇到了，連連後退，貼在了麵包車門上，扭頭看著沈霧，面帶驚恐：“你是不是犯事了？”

沈霧突然湊到靳夢羽跟前，臉上浮現陰險笑意，幽沉沉道：“那你就是我的同夥，我真要出事了，你也別想逃！”

靳夢羽被嚇到了，瞳孔急劇顫抖幾下，用力推開沈霧：“神經病啊！我不陪你玩了！”

她想跑，不過很快被蜂擁而來的兩百號人團團圍住，又被逼回了麵包車旁。

無數道聲音同時炸開，吵得她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老闆老闆，給我來三條阿瑪尼西褲！”

“老闆老闆，我要五件寶格麗襯衫！”

“老闆，還有我，我要兩件LV西裝外套！”

靳夢羽：“……”這些人把大牌當大白菜了是吧？

顧客太多，將沈霧立在地上的手寫招牌踩了個稀巴爛。

沈霧舉起雙手，一邊示意大家朝後退，一邊扯著嗓子大喊道：“各位請保持理智消費！這些衣服只適合身高185，體重75公斤，鞋碼44的成年男性。”

只是她的吶喊很快就被淹沒在無數道人聲中。

“沒事，我可以把我老公腿打斷，再接十厘米骨頭上去。”

“小問題，我家那頭肥豬隻用割二十斤肉就能塞進去了。”

“老闆你放心，我馬上就把我46碼的大腳纏成44碼！”

沈霧：“……”

沈霧實在勸不動，只好由著他們去：“麻煩各位都給現金哈！我只收現金！”

在移動支付如此普及的年代，隨身帶現金的人很少，大家都在互相找人換錢，場面一時非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