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臣硯絲毫不懷疑自己男女通吃的魅力。
就算他是個鋼鐵直男,也架不住會有極個別噁心的雄蒼蠅圍著自己打轉。
傅行淵眸色一暗,覺得事情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嚴重。
這名疑似變態的男子精神比較瘋癲,可能患有自戀綜合症。
被這樣的人纏上是很難擺脫的。
何況尾隨騷擾只要情節不嚴重,頂多算違法,並不構成犯罪行為,懲戒手段輕,達不到有效震懾。
把他放出來,還有再犯的可能。
傅行淵開門見山問道:“你是衝貴人小攤的老闆去的嗎?”
顧臣硯不理,他覺得他沒有回答的義務,冷漠將頭偏向一旁。
可剛把頭轉過去,他忽然就察覺到不對勁。
心裡一個咯噔,猛然扭頭看來:“你什麼意思?你也是衝貴人小攤的老闆去的嗎?”
單從一個“也”字,傅行淵就確定面前的變態確實對沈霧心懷不軌。
託沈霧的福,他今天終於吃了頓像樣的飽飯。
作為暗中回饋,他想替她解決掉這個麻煩。
“我是攤主老公,我奉勸你離我老婆遠一點,這次只是口頭警告,這幾天我會專門在這裡盯著,你要是再敢來,我就直接動手,只要我想,可以讓你悄無聲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傅行淵一本正經威脅道。
處理這事,老公的身份比較有說服力。
傅行淵覺得他只是替沈霧那名不稱職的丈夫做了件該做的事。
只要沈霧不知道這事就不會對她造成困擾。
顧臣硯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胃疼,指著傅行淵怒斥道:“你是哪兒來的冒牌貨?敢當著正牌老公的面說這種話!”
他說著就要去扯傅行淵面上的口罩,敢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倒是要看看口罩下這張臉長得有多無恥!
可還沒等碰到口罩半分,顧臣硯就聽見他的手腕骨響起咔嚓一聲。
低頭一看,他的手腕正被面前的男人握在手中,呈現反方向摺疊的扭曲狀態。
傅行淵覺得晦氣,鬆開手。
顧臣硯的痛覺神經這才甦醒,手腕骨傳來的刺痛讓他痛苦呻吟起來。
他直覺面前的男人不好惹,左手抓著右手手臂,放了句“你給我等著”的狠話,狼狽離去。
將人攆走後,傅行淵眼底的擔憂並未消散。
這個男人不僅有自戀綜合症,還患有非常嚴重的臆想症。
這次是靠暴力手段將他攆走了,但不見得他賊心已死。
傅行淵覺得還是應該請安保公司的人盯一段時間,畢竟他工作忙,不可能天天幫著沈霧盯變態。
顧臣硯一路走來,他的右手手腕始終保持向外翻折的狀態。
他疼得滲出一層冷汗,感覺再不做點什麼,手馬上就會斷掉。
他一咬牙,左手握住右手手腕,用力朝內一折。
清脆的聲音響起,他腦海中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只感覺他馬上就要死掉了。
鼻尖滲出冷汗,口罩下呼吸粗重,向上順著口罩縫在眼裡氤氳出一層水汽。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顧臣硯下意識扯掉口罩。
等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竟然是用右手扯下來的口罩。
擰一下就恢復了?
顧臣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剛剛只是被擰脫臼了,再重新擰復位就好了。
他覺得好心累,他只是想見沈霧一面,怎麼就這麼難?
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敢冒充她的老公。
真當他這個正牌老公是死的嗎?
顧臣硯不甘心,他今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