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之劍,當這些評判字眼用在韋勇身上的時候,那些曾經試圖將他趕出校門的校領導,那些時不時嘲諷他的那些校友,誰還敢用之前的態度來對他呢?
一個被市長點名表揚的大好青年,一個警校的驕傲,等待他的,將是各種光環和獎勵,但是韋勇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興奮,等他調頭去尋找鳳清歌的身影時候,那裡早已經不見她的身影,一種淡淡落寞久久盤旋在腦海之中,望著剛才那少女呆過的地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除了韋勇,之前被騰雲調戲的那位藝校女大學生也在人群之中尋找著鳳清歌這位救命恩人的身影,而此時,鳳清歌早已經坐上了祁云云的跑車駛出了夜市,祁云云駕駛著跑車一路無言,秋日的晚風裹著涼意,浩瀚蒼穹,星光點點,祁云云帶著鳳清歌來到了護城河的河邊,銀銀月光照著一汪碧水泛著粼粼波光,晚風徐徐,盪漾著溫柔的夜色,祁云云下了車之後便沿著護城堤岸往下走去,手上還拎著一紮啤酒。
鳳清歌跟在她的後面,夜色如此美好,讓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溫柔了起來,此時此景,適合用來思戀,思戀遠方那個男人。
“你要不要?”祁云云找了一塊地上坐了下來,拿出一罐啤酒望著鳳清歌問道,拉開易拉罐的拉環,琥珀色醇香的液體順著喉管流入胸腔,好像身體所有的細胞在一瞬間都放鬆開來,此時此景,特別適合褪去偽裝。
祁云云想起剛才她給祁皓燁打電話的那一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道極為輕蔑的笑容,自己女兒請他幫忙的時候他一口回絕,而當聽說犯事的是政敵騰中發的兒子時候,便立即趕了過來,在他心中,根本沒有自己這個女兒,有的,只是無窮的**。
“師父,你知道嗎?我剛才給我老爸打電話讓他打個電話給張衛健平息這件事情的時候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可是,當他知道惹事的竟然是騰雲的時候,他立馬帶著大批人馬趕了過來,就連記者他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祁云云望著面前那平靜盪漾著細細漣漪的湖面,無聲的苦笑在她的嘴角蔓延了開來,比起她,父親似乎更看中的是仕途,“師父,有時候我看著那個男人,覺得特虛偽,甚至,心底還會湧出恨意,十年之前,寧城突發百年一遇的洪水,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的鄉鎮書記,為了在領導面前露臉,他不顧我媽的阻擾去抗洪了,我媽為了給他用衣服,被一輛失控的渣土車給撞了,那時候我才十歲,一個人在醫院,害怕極了,給他打電話,可他卻認為我在撒謊,冷冷的掛掉了我的電話!”
鳳清歌站在祁云云的身後,看著她抽動的雙肩,清冷的容顏漸漸浮現出了一絲溫柔,彷彿今天,她才真正認識了祁云云,這個用刺蝟裝將自己層層包裹的女孩,可以想象,一個年僅十歲的女孩獨自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面冷冰冰的凳子上是多麼的無助和害怕。
“後來,我媽熬了一夜,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這個男人,帶著遺憾,永遠的離開了,我恨這個男人,恨他的無情,因為那次表現突出,他很快就得到了提升,而且之後更是一路直升,可是,我卻永遠沒有了媽媽……”
她小聲的抽泣著,多年以後,當塵封的往事被謝揭開,傷口並未癒合,還帶著鮮血淋漓的傷痕,這些年來,祁云云不好好學習,整天和一些小太妹混在一起,就是為了報復祁皓燁,鳳清歌望著她,用一個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聲音說道:“報復他,你感到快樂了嗎?”
先撇開祁皓燁這個人的人品不談,單是剛才他望向祁云云的那個眼神,寵溺之中裹著的無奈,以及那更深一層的自責,可以看出祁皓燁也是愧疚的,但是這官場,就像是一塊有著巨大引力的磁場,一旦墜入其中,想要抽身,難如登天。
**,使人迷失,權利,讓人瘋狂,這就是官場,一個二十歲的少女,又怎麼會懂得這其中的魅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