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商家為了賺信譽,不會讓所有人都敗下陣來的。”
“可是……”路言歡低下頭來,“我不能在外面跟人打架。”
“這不算打架,”葉放笑看著她,“這是比武。”
“比武更不行。”她煩躁地背過身去。
他皺眉,不明白,但,他聰明地沒有問。
“更何況,我已經退出武術社了。”路言歡吸一口氣,說。
這一次,他脫口而出:“為什麼?”
路言歡沉默。
他笑笑說:“既然不需要,那就不要它了,怪它自己沒福氣,錯過一個好主人。”
路言歡回頭,笑瞪他一眼,“走了!再不走人家要關門了。”
葉放聳聳肩,跟著她一前一後出了商廈。
外面果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淋溼長街。
一個被當作臨時倉庫用的教室,多餘的物品都被堆到一邊,留下半邊空地,就是武術社的臨時練武場了。
這是陳谷的第一次訓練,也是貝麗麗最鬱悶的一次。
她耍狠一樣地舞著九節鞭,鞭子時不時地打在牆上、窗欞上、黑板上、堆在一邊的桌椅上,最後,“啪”的一聲打在自己的後背上。
她痛得鼻子眼睛皺到一塊兒。
陳谷趕緊從藏身的桌椅後面探出頭來,確定貝麗麗不會再舞鞭之後,走到她的身邊,“歇一會兒吧。”
“歇?”麗麗狠狠把鞭子丟到地上,“每個人都說要歇,可我真不明白,做好一件事情真有那麼累嗎?”
陳谷尷尬地賠著笑臉。
看不出來,這個小學妹平時嘻嘻哈哈,好似一副沒心沒肺玩不夠的樣子,可一旦認真起來還真有那麼點死硬派的倔氣。
“那……你不是說要教我武功的嗎?你剛才耍得太快,我沒有看清。”陳谷習慣性地在說話的時候推鼻樑上的眼鏡。
貝麗麗用幾乎是絕望的眼神看著他。
不是她妄自菲薄,武術社若就剩下她這隻菜鳥,再加上文氣有餘、武力不足的濫好人陳谷,就算天可憐見,賜他們以奇蹟,那也絕對是母雞扇翅型的。
“我是不是很無聊?”她說。
“不是啊。”陳谷審慎地看著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怎麼是無聊?”
“喜歡?真正喜歡武術的人根本不是我。”真諷刺,當初被迫參加武術社的人,到最後,居然剩下她一個。
她到底在堅持什麼?
貝麗麗忽然一陣無力。
“啪!啪!啪……”幾聲極不和諧的巴掌聲突兀地插了進來,教室門口出現三個身穿跆拳道道服的少年。
“朱超?”
左邊那個長了一臉青春痘的男生趾高氣揚地說:“想拉關係是沒有用的,認識我們朱社長的女生太多了。”
“呸!我是人,有必要跟‘豬’拉關係嗎?”麗麗不屑。
三男色變。
青春痘男大步跨前,“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們社長看中這裡夠清靜,你們如果識相的話就快點滾,否則……”
“跆拳道有跆拳道的訓練館,武術社有武術社的練習教室,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你們這又是何必?”陳谷極有耐心地勸說。
“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擺明就是故意的啦。”麗麗扯住陳谷。
“你還不算糊塗。”右邊的染髮男生慢吞吞地說,“反正武術社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人,連參加校際比賽的資格都沒有,那還不如把場地讓給我們,讓我們跆拳道社好好為學校爭光。”
“就憑你們?”麗麗撇嘴,“誰不知道朱超是被跆拳道社趕出來的?他還好意思讓你們叫他社長?怎麼?跆拳道館你們是進不去了,就想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