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剛回過神來,她並沒有聽到這個女人說什麼,一雙眼睛迷惑的看著女人,女人看著沐小夭沒有再說話,兩個女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小夭只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她還沒有成仙,道行當然比不得這條殺人如麻的竹葉青,輕輕的問道:“你是誰?”語氣中稍微帶著那麼點顫抖,竹葉青看著沐小夭,淡淡的說道:“坐吧,你可以叫我一聲皇甫姐姐。”沐小夭不知道這聲皇甫姐姐的分量,如果蒙蟲在場的話一定會驚訝,能讓竹葉青說叫她一聲皇甫姐姐的人沒死絕也差不多了。
小夭不知道,只是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說道:“皇甫姐姐,你是他的妻子?”因為小夭看到了竹葉青手上的那根紅繩,和她的如出一轍。竹葉青笑了笑,看著小夭手腕上的那根紅繩說道:“說到底你也不輸給她。”小夭聽著一頭霧水,只是看著竹葉青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這根紅繩,嘴角奇異般的掛起一個溫暖的笑容,左手不自覺的搭在了右手腕上,這幅表情加這個動作讓竹葉青的眼神閃過一絲異色,說道:“陳浮生有什麼好,居然能讓兩個女人圍著他轉。”
小夭的臉上褪去了那絲膽怯,輕輕的說道:“他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能讓張兮兮喜歡的男人應該不差。”竹葉青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淡淡的說道:“你叫沐小夭,在陳浮生一無所有的時候把第一次交給了他,可他卻拋棄了你,難道你就不恨他嗎?”語氣平淡,沒有任何疑問的語氣。
小夭臉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剛開始那會有點恨,可現在不恨了,他有他的路要走,也有很多他自己說不出口的苦,我只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可他卻把他的紅繩系在了我手上,他不欠我什麼,我也沒有理由去要求他什麼。”
竹葉青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一個女人花痴一次也不是什麼壞事,我今天來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愛他嗎?”小夭沒有回答,而是再次摸了摸那根紅繩,露出一個溫暖的無以復加的笑容。
竹葉青點了點頭,眼神迷離,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略微佝僂的背影,拿起酒壺輕輕的抿了一口,說道:“想聽我說點什麼嗎?”沐小夭點了點頭,突然發覺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高高在上。
竹葉青略微迷離的眼神,輕輕的說道:“我從小就沒有媽媽,只有一個父親,是他把我從小帶大的,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苦不苦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我沒有和其他孩子一樣的童年,我從小就開始寫日記,看一些我也看不懂的書籍,什麼《呻吟語》《基督教史》,但是那是他讓我看的,我必須得看。他的眉頭似乎從來沒有舒展過,我能做的就是讓他開心一點,我13歲的時候就殺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我想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等到我15歲的時候他把我交到了一個老頭手裡,之後我再沒有見過他。”
沐小夭突然發覺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很可憐,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竹葉青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沒有輸給過任何人,但那次在張家寨我輸給了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曹蒹葭,我不羨慕她的家世,但她得到的比我多,我的父親離開我的時候,我並沒有流眼淚,我不想讓他擔心,但是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機會去流,本來我不輸她什麼,我有一個父親,她有一個陳浮生,可是她得到了我沒有得到的,我輸了,可是她不給我機會去再贏一局,留下兩個孩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