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偏偏此刻對面又坐了一個讓張兮兮寧願再回去面對坤子也不願意看到的男人。要不是自小就比較疼她的李明朝叔叔也在,張兮兮早開口攆人了。
坐在張兮兮對面的中年男人顯然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大男子主義者,對張兮兮的橫眉怒目視而不見,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號,臉色陰晴不定,眼裡還時不時的閃過幾道應該被稱為寒光的玩意,反正是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陰沉危險的感覺。站在張兮兮旁邊的中年男人打破了讓人感覺壓抑的沉默氣氛,“大楷,年輕人打架,難免會吃虧,小號也沒什麼大事,你就不用折騰了。
中年男人看上去明顯和坐在張兮兮對面的中年男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一個溫而文雅,一個則是渾身透著一股子陰森氣焰。中年男人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斯文儒雅,談不上什麼氣勢,普普通通,要不是他的穿著極有品位,小梅還真會誤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學教師。
張大楷聽著中年男人的話,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中年男人的話,而是瞥了張兮兮一眼道:“把那幾個人的長相描述一下,我到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囂張?”中年男人也沒有再說什麼,畢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兒子,說心裡沒半點火氣那顯然是假的。只是多年的修心養性讓他脾氣和善了點,不想為這麼點小事大動干戈。
儘管張兮兮極不待見眼前這個男人,但看著躺在床上的小號,她也恨不得讓她這個和江浙道上不少大佬關係不錯的老爹讓人去把那幾個混蛋狠狠修理一遍,最好把那個最囂張的混蛋閹掉。於是皺著眉頭簡單把坤子一行人的穿著相貌描述了一下,張大楷陰沉著臉點了點頭,起身道:“我出去打個電話。”
張大楷剛起身,這間高階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是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的衛西,就是張兮兮口中囂張跋扈到比人妖熊子還可恨的男人,和衛西同行的還有七八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這麼一群人進來,原本還挺寬敞的病房立刻就顯得擁擠了起來。衛西似乎也沒想到房間裡除了張兮兮和躺在床上的小號外還有別人,略微愣了愣。
還以為是張兮兮朋友的張大楷和李明朝則第一時間望向了張兮兮,只是張兮兮並沒有理會兩人,而是盯著進來的衛西,破口罵道:“你這個死變態,老孃還正想找你呢,沒想到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一邊的小梅則眉頭皺了起來,拉了拉張兮兮。他不是沒腦子的人,否則當初也不可能同時在顧矩和陳二狗的圈子裡混的人模狗樣。人家既然敢來,自然是有所倚仗,張兮兮這樣只能讓事情更激化。張大楷和李明朝都是成了精的人物,張兮兮這麼一說他們也就自然知道來人正是他們要找的人。張大楷眼睛眯了眯,剛要開口,李明朝就看著進來的衛西問道:“你就是打我兒子的人?”
估計是商場談判的習慣,李明朝明顯問了一句廢的不能再廢的話。衛西聳了聳肩,很無所謂的道:“就是,沒想到來找小的,連老的也一起碰上了。人家都說父債子還,既然有你這個老子在,那我這筆賬找你算也是一樣的。”聽著這話,就是修養極好的李明朝臉色也變了變,他已經有多少年沒聽到過這種話了。商海沉浮20多年,如今作為寧波富人幫的佼佼者,黑白兩道的大梟也結識了不少,可還真沒人這麼跟他說過話。
不過到底是成了精的人物,臉色很快就平靜了下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著衛西淡淡的道:“那這筆賬你準備怎麼算?”
“怎麼算?你兒子把我打成這樣,你問我怎麼算?”衛西露出一個略微得意的笑容,叫囂道,“看在你也是個長輩的份上,就讓你和你兒子一起下床給我磕頭認個錯就算了。”說完瞄了張兮兮一眼,陰森森的笑道:“至於那個小妞麼,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了她,老子要不讓她跪下給老子吹簫老子就不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