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以來,枕戈待旦,日日謀劃,欲將東齊沿海收歸版圖,上天授意,出兵征討,立時不過三月,終將東齊灰飛煙滅,大6南方歸為一統,天地同慶。奈何,如今西川戰亂,燕回豎子大逆不道,聯絡匈奴,犯我中原文明,朕意己決,出兵西川,會盟北泰,共同出兵討伐匈奴,北蠻不滅,誓不還朝。朕意,授夏青為東南大都督,並上將銜,賜天子劍,替朕坐鎮東南行省,統籌後方。百官聽命輔佐,不得有誤。”
青夏雙手高舉,接過天子劍,朗聲叩謝道:“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不負陛下重望!”
南楚軍臣齊齊呼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己,不負陛下重望!”
天邊大雁孤飛,斜斜的掠過上空,被下面聲勢驚人的一呼嚇得險些從天上掉了下來。
較兵不過是一個形勢,直到下午散了,宮裡備下酒宴,文武百官齊齊到乾安殿上暢飲。席上氣氛雖然不算和睦,但好在無人攪局,一場宴會直到深夜才散。夏青在樂松等人的護衛下回了大夏宮。瑾瑜己經命人備好了香湯在等著她。青夏在席上喝了不少水酒,楚離體恤她,在她席上的酒水中摻了水,喝起來倒也無妨。只是那些大臣提壺來敬的卻便是實實在在的烈酒,一輪下來,她己經是頭暈眼花,剛剛在冷風中騎馬還沒感覺怎樣,這會卻微醉了起來。
脫下朝服,走到澡房,遣退下人,脫下小衣內衫,全身**的浸泡在香湯裡,頭靠在後面的池子上,放鬆的深呼吸,通體的疲勞都退了去。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當初在南楚的時候,第一次和楚離正面交鋒就是在那小小的澡房中。他那時還是南楚太子,脾氣很差勁,城府也不如現在深,竟然偷**視你洗澡,被她狠狠的揍了一頓。現在想起,那時的事情就好像是上輩子生的一樣,其實,也不過是幾年而己。
水溫漸漸有些冷,青夏收拾起紛亂的思緒,想起那隻平安結還差一半,就從池子裡站了起來,擦乾身上的水,穿上寬大的棉白色睡袍,緩緩的走回寢宮。
剛一開啟門,就見一人一身松青錦袍,雪白的皓靴,側躺在她的軟榻上,竟然鞋也未脫,似乎就睡了過去。青夏微微一驚,不過卻並沒有出聲,能這般悄無聲息進到她的寢宮,並且無人聲張的,想也知道是何人。她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只見楚離面色微紅,眉頭輕蹙,似乎睡夢中也有什麼煩惱一般,和衣而睡。身上帶著屋子裡淡淡的酒香,顯然是來了有一會,等不到自己,就自顧自的睡著了。
他今日也喝了不少的酒,難怪這會兒就挺不住了。青夏拿起一旁的錦被,蓋在他的身上,又為他脫下靴子,怕吵醒他,沒有為他脫袍子,只是解開脖頸處的兩個釦子,讓他的呼吸稍微順暢一點。
做好這一切,青夏拿過還沒完成的平安結,坐在軟榻的另一側,細細的打起繩結來。青色的繩結在她的手上靈巧的上下翻飛,穿過一個又一個的扣子,繁雜的花樣得心應手的編織而成。青夏拿起繩結在##看了兩眼,只見宮燈的光從繩結的縫隙間穿過,照在她的臉上,光陰明暗,竟是隱隱的平安兩字。
她翻身跳下軟榻,蹲在楚離身邊,掀開錦被的一角,露出那隻瑩白的玉佩,就將繩結細細的栓在玉佩的員墜之上,拴好之後,滿意的看了兩眼,只見青白相間,竟是十分的契合。
她不由得一笑,女子墨###,雪膚黑眸,得是那般的靈秀。一隻溫熱的手突然要青夏一驚,頓時抬起頭來,只見楚離竟不知什麼時候己經醒了過來,正側躺在床榻上,雙眼定定的望著她。
青夏的臉頓時一紅,頗有些不自然的站起身來。但見男子烏散落背後,玉面劍眉,雙眼璀璨若星,靠在軟榻上,單手支撐著頭,松綠的錦袍前襟開咧著,露出健碩的古銅色胸膛,一手拿起玉佩上的繩結,拿起來細細的把玩著,突然現在燈火的映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