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另一段的情愫正以暗潮洶湧的方式爆發。
“不要怕,你絕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林海默緊緊地攬著她,握住她的手,頻頻地在她的耳邊說著話,好減輕她的痛楚與恐慌。
她沒有說話,只是端著沒半點兒血色的臉龐,不時地望著他。她冰冷的手在他的厚實手掌中得到了溫暖;她心口撕裂的痛,在他的溫柔耳語中獲得了舒緩;而她倚在他懷中,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人味道,不知怎地,氣味就這麼從她的鼻孔滲進了心房,頓時,心窩暖暖漲漲的,跟原先的痛,形成了強烈的對照。
“怎麼會這樣?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發作了。”在診所裡,隨後趕來的齊藤夫婦,焦急地問著林父有關寶貝女兒的病情。
“我想,應該是因為過敏而引起的。”一旁的林海默插著嘴說。
“過敏?不可能啊,這陣子天氣是又幹又熱的,她怎麼會過敏?”
“是對花粉過敏!你看,小姐的臉上泛出一顆一顆的紅疹子,由於現在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所以體質弱一點的人,會對花粉特別的敏感。”林海默的一番解釋,讓齊藤夫婦恍然明白,並且開始對這位年輕醫師另眼看待。
“那麼你認為,有什麼方法能讓這情形減少發生?”齊藤伊治接著問。
“其實,只要把身體調養好,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不過,因為小姐是天生體質的關係,所以我建議,不妨採用中醫調理的方式,依著她的日常生活作息,來作完整的氣血導引,才能徹底根治問題。”
“中醫?你會中醫嗎?!”齊藤伊治對他的話感到驚喜。
“當然會了!他拿的是中醫、西醫的雙料學位,還拿過中醫藥用研究的獎學金呢!”林父驕傲地回答了齊藤夫婦的問題。
就這樣,一場意外,把齊藤美靜與林海默這兩個原本不相干的人拉在一起。齊藤伊治為了愛女,特別允許林海默上他家,替他的女兒把脈與配製食補藥補的補品。而他們之間的情愫,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逐漸醞釀產生,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成了他們彼此交換愛慕之心的言語。
這樣的戀戀深情,他們談了一個月,卻好似一世紀般的久遠深切,其間,只有齊藤美靜的貼身丫頭谷永理惠知道,她總是扮著把風的角色,在他與她談情說愛的時候守在房門前,以防萬一發生。
然而世間上,沒有一場愛情會完全的平靜無波。就在一個月過後的那一個下午時分,一位叫宮本大佐的軍官,就在齊藤伊治的陪伴下,直接殺上了齊藤美靜住的二樓來。
“小姐,小姐,不好了,有人來了!”谷永理惠慌慌張張地想往裡頭通風報信去。
“你這個小賤婢,巴嘎耶魯!”啪地兩聲,那位粗魯的日本軍官黑白不分地,賞了理惠兩記耳巴子,把她打得是眼冒金星,跌坐在地。
接著,碰地一聲!他就這麼一腳踹了進去,不料,所有的人都臉色一怔,當場全愣在那裡。因為眼前的景象是,齊藤美靜躺臥在床上,她的一隻手臂上全扎滿了針,正由林海默為她做針灸治療,跟宮本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樣。
“齊藤大人,有什麼事嗎?”林海默很鎮定地問著。
“沒事,沒事,不過是宮本大人想來看美靜的病。”其實,齊藤伊治也覺得莫名其妙,這宮本也不知打哪裡聽來的謠言,說他的女兒跟個野男人暗渡陳倉。
“探病?!也不必把我的僕人打成那樣吧!”齊藤美靜端坐了起來,用著睥睨的眼神白了一眼宮本大佐。
“齊藤小姐,是我失禮了。”宮本大佐打了個揖,卻不時凜著眼,瞄著一旁的林海默,深具敵意。“不過,小姐是高貴的雪櫻,名聲絕不容許被玷汙,所以,為了要捍衛小姐你的名譽,從今天起,官本願意每日派人護送林醫生來這裡,以免落人口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