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了小笛嗎?”
“是啊,我總該見見你一直喜歡的人吧。”
路非詫異地看向辛笛,辛笛一臉的忍俊不禁:“據紀小姐說,你暗戀我很久了,我居然一直不知道。唉,路非,悶騷的男人可真是災難。”
路非無可奈何:“別胡鬧了,若櫟,小笛是我朋友,你這樣打擾她不好,我們走吧。”
紀若櫟坐著不動,定定地看著他:“不是你們瘋了,大概就是我瘋了。路非,你的同學丁曉晴告訴我,你從讀書時就喜歡一個學設計的女孩子,為她拒絕了所有人。你定期電郵聯絡的朋友是她,而且私人郵箱保留了幾年來她的每份郵件,你收藏著與她的合影、她的服裝設計畫冊、她的人畫素描作品。現在還跟我裝沒事人,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嗎?”
辛笛瞠目看著兩人,實在沒話說了,只好在心裡苦苦回憶,路非不大可能順口說喜歡誰,大概是有人捕風捉影了,這要傳到媽媽耳朵裡麻煩可不小。合影是什麼時候拍的,她沒印象;幾年來路非的確發了不少郵件,她也回覆了不少,有時她會讓路非幫她蒐集點國外的時裝資料,大部分不過是閒話家常通報各自行蹤罷了;至於作品畫冊和素描,她並沒特意到處贈送那麼自戀的習慣。這從哪說起呢?
而路非的神態卻是冷靜的,沒有一絲意外或者惱怒表情:“你去翻我的東西可不好,若櫟。我們都是成年人,我以為已經說清楚了,友好體諒地分手,不用弄得難看。”
紀若櫟“撲哧”笑了:“我一直想保持好風度來著,路非,你得承認,這三個月我確實做到了大度得體吧。不過我忍了又忍,實在沒法接受這樣一個不明不白的結束。所以我做了我完全想不到自己會做的事,我去了你家,翻了你書房裡所有的東西,開電腦進了你的郵箱,想找出線索。可你們兩個一派光風霽月,倒弄得我活像個白痴。”她看看路非再看看辛笛,“或者路非,你現在對我說實話吧,你到底是另有所愛呢,還是單純不想跟我結婚了。”
“我沒有騙你,若櫟,我一直盡力對你誠實了。”
紀若櫟臉上保持著笑意,一雙眼睛卻含了眼淚:“對,我不該懷疑你,路非,你的確誠實,從來沒騙我說你愛我。我以為,你表達感情的方法就是這麼含蓄。你肯接受我的那一天,我想,我所有的努力都沒白費,終於感動了你。可是我錯了,我感動的只是自己罷了。我錯得可真夠離譜。”
路非默然,辛笛已經尷尬得坐立不安,她從來畏懼這樣感情流露的場面:“我還有工作要處理,路非,你送紀小姐回酒店休息吧。”
路非點點頭:“若櫟,我送你回去,這事真的和小笛沒有關係,走吧。”
辛笛送他們走出來,打算回東廂房,卻猛然站住,只見院中站著擺弄相機和三角架的兩個人,正是辛辰和林樂清。
第 40 章
辛辰透過鏡頭看著面前站的三個人:路非驚愕地看著她,似乎要說什麼,卻馬上緊緊閉上了嘴;他身邊的女孩神思不屬,誰也沒看;而辛笛看看她,再看路非,對著她的鏡頭苦笑了。
辛辰停頓了好一會,慢慢移開一點相機,對著辛笛微笑:“真巧,笛子你怎麼在這邊,不用上班嗎?”
辛笛想,今天這種碰面可真是夠讓人煩惱的,可是看辛辰神情泰然,她略微放心:“我和阿KEN在這討論設計稿,順便等戴維凡把攝影師帶過來看現場。你來這幹嘛?”
“樂清想拍點舊式建築,我陪他一路逛到這邊來了。”辛辰重新端起相機,微微轉身,對著別墅側上方調整光圈,“這個角度很有意思。”
林樂清對路非他們點點頭,架好三角架,笑道:“這個別墅建築很特別,坐北朝南,東西廂房對稱,樓頂還有六角形小亭子,典型中式風格,可是門廊又類似於殖民地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