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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看看路非,只好認命地跟在她後面。沒走幾步,看見另一桌上坐著的正是嚴旭暉、戴維凡和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穿吊帶上衣的女孩子手臂勾在戴維凡肩上,正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那姿態當然算得上親暱。嚴旭暉先看到了辛笛,揮手與她打招呼啊。她瞟了一眼,懶得理睬,直直走進了洗手間。見紀若櫟對著抽水馬桶大吐,再到盥洗臺前漱口,她趕忙抽了紙巾遞過去。

紀若櫟拿紙巾掩住面孔,一下哭出了聲。辛笛鬱悶地望天,可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了,只能靜待她慢慢控制住自己,哭聲漸漸小下來成了抽泣。

辛笛停了好一會兒才說:“紀小姐,我再跟你說一次吧,我從來沒暗戀過路非。不過剛才倒是看到,外面坐著一個男人,前幾天還說過想和我在一起,這會兒正和一個穿著清涼的辣妹親密咬耳朵。要不我陪你一塊兒哭會兒吧。”

紀若櫟愕然回頭,淚光盈盈地看著她。她攤一下手,“好吧,對不起,我是在誇張。我哭不出來,根本沒打算為他哭。我一向不會安慰人,你大概也並不需要我這麼差勁的安慰。”

“你是在向我證明我傻得足夠,而你灑脫得足夠嗎?”

“這能證明什麼?大概只能證明我並沒把這個看得太重要吧。上次我好像也對你說過,我不認為愛情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一個男人甚至不能讓我開心,那我看不出我有什麼必要為他花時間。並不是因為路非是我朋友,辛辰是我堂妹,我就為他們說話。我確實覺得,你這樣拖下去,真的沒什麼意義。”

“我知道,我是在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

辛笛聳聳肩,“弄得路非為難也算了,他多少有點兒活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早晚有一天,他對你的負疚甚至都會被耗盡?”

紀若櫟茫然看著她,然後轉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良久她說:“我愛了他五年,只是不甘心就這麼作罷。我想看看,他會堅持到什麼程度。”

“你大概家境優越,放下工作不做也沒關係。不過拿自己的大好時間來見證這種事,對自己可真不公平。”

紀若櫟對著鏡子苦笑,“是呀,吐完了,我好像也覺得有點兒不值了。”

“走吧,我們出去。你早點兒回酒店休息。”

兩人走出洗手間,卻發現戴維凡正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外面轉來轉去,看到辛笛出來連忙迎上去,一把抓住她,“辛笛,你別哭了,我保證……”

辛笛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我哭個屁呀,戴維凡。”

戴維凡剛才並沒看到辛笛,聽嚴旭暉幸災樂禍地說起,才趕忙推開跟他說話的沈小娜,匆匆趕到洗手間外。聽到裡面隱約的哭聲,他頓時傻了眼,在外面一邊轉悠一邊想著怎麼解釋。可再一看辛笛,兩眼亮晶晶的,面色如常,哪有一點兒哭過的痕跡,他只能訕訕地說:“老嚴說累了想放鬆一下,我只是陪他過來。他能作證,我和那女孩子真沒什麼的。她一向有點兒瘋瘋癲癲。”

辛笛跟趕蒼蠅一樣揮揮手,挽著紀若櫟走出來,與路非碰了面,出門上了他的車。路非先送紀若櫟回了酒店,再送她回家。

辛笛回家一看,辛辰已經先回了,而戴維凡居然正坐在沙發上等她。辛辰對她使個眼色,進了書房。

戴維凡決定放下身段,“辛笛,聽我解釋。酒吧裡面太吵。她家也是開服裝公司的,跟我打聽拍攝畫冊的事情。”

辛笛捂嘴打個呵欠,“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們是純潔的。據說有男女蓋棉被躺床上尚且只是聊天呢,何況是在酒吧裡說說話。改天再說吧,我困了。”

戴維凡只能怏怏告辭出來,無計可施。他覺得自己是在冤得可以,已經前所未有地放下身段了,可是她還這麼輕描淡寫,要不是故作冷漠,大概就是根本沒在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