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中心地帶時,才會激起一陣“撲稜稜”的拍翅聲和“唧唧喳喳”的咒罵。它們就像是渡鴉,數代的城市生活是它們多少多了一些狡詐和油滑。曾經鄉野跳動的一道風景,在灰色森林中,成了為了生存的惡徒。
還有老鼠。自從尼可被老鼠嚇退之後,鼠群中出現了巨鼠一族——典型的暴食者。他們仗著龐大的體積,讓很多貓族感到膽寒。更要命的是,還有貓崽被鼠群攻擊的事件發生。而這些,都成為鼠輩不斷進化的經驗資本。這些鼠輩,每天都在瘋狂地斂食。他們的胃裝著在覓食過程中遇到的一切可以啃的動的東西:食物碎屑,果蔬爛葉,毛髮,骨頭,甚至他們同類的屍體。有時餓瘋了,還會啃木頭,電線膠皮和破皮革。
每年的這個時候,人類都會大規模地送上他們最愛的“大米”,但鼠族的聰明遠遠超出人類的想象。它們不吃這套,並且把它戲稱為“老黃曆”。即使真得遇到食物匱乏的絕地,它們也不會輕易入口。找一些老弱病殘試吃是最明智的做法:毒性測驗。如果被試者吃了立刻暴斃,鼠族立刻對其說“BYE—BYE”,但如果只是有頭疼腦熱的副作用,它們則會把大米吃得一粒不剩。連年的“供奉”對鼠族產生的抗藥性,也是生存的一###寶,但也使以它們為食的貓族也經受了一次考驗。特別是那些巨鼠,鬼才知道它們肥胖的身軀中裝過多少鼠藥!
而這些,作為剛學會獵殺的浪者克米對此毫不知情。他只知道,老鼠是食物,是供他果腹,除魚之外最好的食物。雖然尼可曾經告訴過他鼠肉一定要吃“活物”,但他在搜尋的過程中偏偏把這句話拋在了腦後。
當他看到草叢中的一大堆灰色的皮毛時,他興奮極了,趕緊叼了幾隻回到尼可的藏身處。
尼可還沒回來。克米太餓了,他撕開老鼠的皮毛,對著最嫩的腹部咬了下去。
“不要啊!尼可總算及時趕到。快放下!克米,你會送命的!”
克米嚇了一跳:“為什麼?”
“看你的獵物!”
克米這才看清了他叼來的食物的樣子。那些鼠屍個個七竅流血,死不瞑目。四肢僵直,死相極慘。
“天啊!我不知道!”克米害怕極了。
“那是鼠類的犧牲者。你在發現處一定看到一大堆粉紅色的大米……不好,克米,你吃了鼠肉了嗎?你吃了鼠肉嗎?克米?克米!你怎麼了~!”尼可最擔心的事最終發生了,他看到克米無力地倒在地上。
“我……吃了一口……我……要?????死……了……”
“不,不要啊,克米,你會沒事的,你要堅持住!”尼可開始拼命地用頭蹭他,用身體暖和克米。
一連幾天,克米都在發燒,他一直在不停地說著胡話,抽搐。尼可寸步不離地陪著克米,按時為了克米找來水,並用嘴喂他。現在是冬天,尼可無處找水,只好在結冰的水坑上蹲上一段時間,用體溫融化冰,等到冰融化了,尼可也快凍得不行了。當他不在克米身邊時,他把能找到的一切能使克米暖和的東西,都鋪在他們睡覺的地方。尼可知道他所做的僅有這些,這一關也只有克米自己能闖過。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克米終於有了清醒的神智。當他睜開眼,他所說的第一句話使尼可感到半個月的照料終於有了價值:“你累嗎?尼可,我現在好餓!”
“謝天謝地!吃的?好,我現在就去找。要吃鼠肉麼?我也很長時間沒飽肚了。”
“鼠肉?!謝謝,不必了。我倒是好想吃雞骨。”對於這場劫難,克米仍然心有餘悸。
“好!你等著。”尼可出去的時候,他感到腳步輕鬆了許多,不知怎麼,他的眼裡閃出一滴淚花。
當克米又會跑會跳會叫會笑的時候,它們在一個下雪有月亮的夜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