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有人問再抬頭。”
“……3個小時好不好,兩點開始。”
“哎……”張逸夫只得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太感謝您了!”呂一唯開心地笑了,“這就算是我構建資料庫的獎金吧,我不需要別的了。”
“真是……”張逸夫長嘆了一口氣。正常來說,這麼高費用的培訓,通常都要籤一個合同,多少年之內你不許離職,如果離職,則要補償公司的損失,可張逸夫清楚,這種約束對呂一唯來說屁都不算。
跟天才和傻子打交道。都很累啊。
“還有,走之前抽一天。跟維護和測試的人說清楚怎麼用。”
“這個可以的,份內之事。”
張逸夫離開了研發部,他知道邱薔又要頭疼了,她現在搞預算已經在為十萬元精打細算了……
……
又是一年春節,張逸夫感覺自己在家庭聚會的時候,與其他家人的距離都變遠了。他們會對自己很客氣,但過於客氣了,他們也不會亂說話,生怕某句話被張逸夫認為是在央求辦什麼事。
倒是老太爺,依然輕鬆。好像一年比一年更健朗了,說是大年初二要回趟老家,誰都別陪著,自己坐火車去,張逸夫想安排車他也不讓。
回到了自己家,今年秦勇父女也沒再來做客,他已經是副部長了,實在不該去企業家家裡做客了。這邊吃完了,張逸夫照例又跟夏雪去夏家再吃一頓。夏家更冷清,夏濟民乾脆就在三溪工地,跟工人們吃餃子慰問去了,三溪,過年也不停工。
夏母為二人包了餃子,一家人吃著聊著,也不知哪句話觸動了她的神經,竟突然落淚。
想來還是因為夏雨,大閨女漂泊在外玩兒命,自己跟自己叫勁,已經30多歲了,本來有個心善的黃毛丈夫,夏母還踏實一些,現在什麼都沒了。她比誰都清楚,夏雨再嫁比登天還難。
見這景緻,張逸夫也沒法勸,夏雨那人擺那兒,就這德性,也不知為什麼故,萬物皆可拋。
夏雪見母親落淚,自己也心疼,輕撫著母親道:“媽,你放心,我不走了,肯定不走了。”
“你別有壓力,自己的路自己走。”夏母擦了把眼淚勉強笑道,“咱家現在也挺好,就這樣,挺好。”
“明年更好。”張逸夫在旁笑道,“新房子已經在精裝了,明年往裡一搬,敞亮。”
“這個我說過夏雪很多次了。”夏母嘴上埋怨著,臉上卻笑道,“還沒結婚呢,怎麼就這麼讓人家給咱家買房子,這我都沒敢跟你爸說。”
“他願意。”夏雪不以為意。
“這孩子。”夏母搖了搖頭,衝張逸夫道,“小雪心裡也是感激你的,就是……這事我到現在都不好跟濟民說。”
“我明白……”張逸夫嘆道,“夏部長依然身居高職,不方便收我這種身份人的東西,可這房子是夏雪的名。”
“那也不方便,畢竟要是我們去住,這就不方便了。”夏母琢磨著,“你們要是結婚了,倒是理所應當了。別有壓力,我就是隨口一說。”
“媽,那張結婚證,真沒多少意思。”夏雪不屑道,“那些結婚的人,不是扭頭說離就離?結婚證只是增加離婚的代價罷了。”
“主要還是讓人有責任心,不能再輕言分開。”張逸夫笑著比劃道,“阿姨,我隨時都準備好了,就看夏雪。”
“現在不結。”夏雪直截了當道。
“那……你倆還一直不住一起了?”夏母問道。
“現在也不著急,我還在鄂北上班呢反正。”
夏母搖了搖頭,她太清楚每天要面對的夏家人了,急也沒用,最後也只好給張逸夫夾一個餃子:“你多吃這個,羊肉大蔥,小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