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他對自己的輕辱,姜莞爾卻絲毫硬不起心來。一聽到他病,那跳動的地方,就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
總是有人在照顧他吧,她心裡自我安慰道。已然是自身難保的人,怎麼還有心力去擔心一個什麼都不缺的人?
她自嘲的笑笑。
“莞爾!”中午吃飯,劉芝言一邊一粒一粒的挑著大米銜進嘴裡,一面興致勃勃的問:“你覺得,像咱們仲經理那樣的極品,什麼樣的女人配得上?”
“啊?”姜莞爾一點胃口沒有,用筷子調戲盤裡的紅燒茄子。菜燒得糊了,黑乎乎一塊堆在眼前。
“要我說啊,一定得是個秀外慧中,家世顯赫的富家小姐。”
聽著倒有些像大學時的她。姜莞爾苦笑一下,一直苦到心底:“怎麼突然說這個?”
“據可靠小道訊息爆料。”劉芝言停止了小雞啄米式的搗弄,把臉湊在莞爾耳邊,神秘兮兮的說:“據說啊,今天經理沒來,是因為他女朋友也回國了。”
女朋友?姜莞爾也停了筷子,指節有些僵住。
女朋友呵。
她不是沒有想過,像他那樣出眾的外貌,又事業有成,身邊怎麼會沒有女人?
可還是心裡隱隱作痛。
對她的恨,也沒有讓他停下腳步。他還是找到了另一個人,給與她姜莞爾無福消受的溫柔麼?
“你別不信,是我們部小陳說的,她男朋友在咱公司的香港總部工作。據說咱們經理和南楓國際董事長的女兒是大學同學,兩個人美國讀書的時候就好上了。”
姜莞爾默默的絞著手,眼睛失神的盯著盤裡幾乎沒動的白飯。
“哎~我就說嗎,像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坐上區域經理的位置?原來是用了美男計……”
“別胡說。”姜莞爾懊惱的打斷了劉芝言的揣測,意識到語氣有些過了,又放柔了掩飾道,“我覺得,他的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啊。”
流年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啊。他很有想法,又上進,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生。
那時的她總是這樣無力的反駁著母親。
母親冷笑:能力?能力在勢力面前,比空氣還不值錢。
可是她還是相信,仲流年如今的一切,是靠不懈的努力得來。
曾經他握著她的手,信誓旦旦的許她一個未來。
她就堅信不移的等著那個未來。
如今那個未來來了,女主角卻換了人。
“完了莞爾,你也被咱經理的巨大魅力蠱惑了。”劉芝言吮吮手指,做出一副“我早就知道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表情,“美男的殺傷力,百分之百啊百分之百。”
晚上,姜莞爾比林沁早到了一些。
坐在位子上,也不好自己點菜。索性望向窗外,閒閒的等著。
時間差不多了,掏出手機來要給她發個簡訊,左翻右翻,手機居然不在包裡。女生急的冷汗都要冒出來,兩手搭在膝蓋上冥想了一會兒,才憶起恐怕是落在了列印室裡。
沮喪的合上拉索,頭習慣性的又向窗邊一偏。這個習慣,想是上學的時候養成的。那會兒就喜歡坐在窗戶邊上自習,走神的時候,總愛看看風景。
這個季節,樹上總是黃黃綠綠的葉子交疊成一片。風一過,就撒下一片金色的雨來。說蕭條也蕭條,說美,倒也是很美的。
正出神,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車,緩緩駛進停車區。男人在看車人的指示下找到了車位,面朝外停了下來。
不會那麼巧吧?姜莞爾舉手捂住了張大的嘴巴。果不其然,一熄火,仲流年就開門走了下來。
男人剛剛下車,副駕駛位上的車門也被推開,嫋嫋婷婷走下個女人。冷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