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近了……”
她正說著,有下人來稟,說松贊干布來了。
這麼早就來了
李昔看向文成,她也同自己一樣,都很意外。
下人剛退下,松贊干布走了進來。
看見李昔也在,他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李昔施了一禮,笑道:“宴請的事情想找王妃商量。”
他看了文成一眼,什麼也沒說,只與李昔繼續道:“明日一早大相便出兵了,宴請的事情先不急。你先幫他準備一下。”
這是要她離開了。
李昔聞音知雅,於面上說了一些感激的話,便離開了。
走了丈餘遠,蝶風跟了上來,悄聲地道:“贊普與文成王妃商談建什麼寺廟的事情。”
寺廟?難道是後世所見的大昭寺與小昭寺嗎?松贊干布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只是,他一點都不擔心戰事嗎?或者,他心中已然有了必勝的把握。
“我知道”李昔對蝶風的訊息很滿意。
“夫人不回大帳嗎?。”蝶風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大帳的,而是用來儲物的倉庫。
“先不回。”李昔搖搖頭。
儲物的倉庫卻不是誰人都能進的,李昔只站了門口,與守庫的人交談了幾句。
“走吧,我們回去。”她說這話時,有些幾分喜意。
蝶風點頭,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問道:“贊普說得沒錯。夫人是應該回去幫著大相準備一下衣物的。”
李昔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並不作答。
蝶風只覺得這兩人之間怪怪的,難道……她不敢再往下想,那樣的結果是她不想預見的。她發自心底地希望李昔能幸福、快樂。到時,她也好安心離開。這裡並不屬於她,她這麼做不過是因為……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尊貴清俊的臉,只是這張臉更多的時候是冷漠著的。除了對一個人外,從未真心地開懷過。而她卻願為之付出一切,只要是他所想,是他所愛的,她一併去想,去愛,代他去完成他不能做的事情,甘之若飴……
兩人各懷心事,默然回到了大帳。
“他的東西,你來收拾吧。”李昔說得很是隨意。
蝶風卻是不滿,橫眸:“夫人,不是奴婢懶,只是大相的衣物向來只有夫人一人打理,如今您讓奴婢怎麼收拾?”
自她與祿東贊成親後,他便不讓任何人碰觸他的衣物。只道由她打理的衣物,穿起來特別舒服。李昔自是他這話假得很,卻也沒辦法反駁。畢竟妻子照顧夫君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昔訕訕垂手,走去一旁的椅中坐下,翻了案几上的書,方故作淡定,答她:“是啊。可我今日確實有些累了,不如這樣,你揀些輕便的衣物帶上。行軍打仗也沒個時間換那麼多。你看著收拾吧。”
蝶風聽她這話,知是她已下了決心不理這事,便自行收拾去了。
小半個時辰後,蝶風已將衣物打理好,裹了一個包袱。斜眼笑她,“怎麼?夫人還想讓奴婢自己送去不成?”
這小半個時辰裡,李昔卻是連書中的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時不時地偷眼向蝶風整理衣物,若是拿了不合意的衣服,就輕輕地咳一字。起初,蝶風還沒在意,可次數一多,她便知曉了這其中的門道。蝶風不由在心裡暗自偷笑:明明很在意,卻做出這清高的樣子給誰看。
李昔轉了轉眼珠,想到晚上他必要宿在軍營以便明日一早出發。若不去一別,卻是有些不近人情,“我自是要去的。說到底,我們還是朋友嘛?”
朋友?蝶風差點要噴笑出來,就沒見過象她這樣口是心非的人。蝶風不去說破,只捧了包袱,跟在她身後往軍帳裡去。
遠遠地便看到祿東讚的軍中近侍央佩站在軍帳外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