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並非出自本意。
盛今昔快走幾步追上沈宙,聲音帶著微喘:“你想去藝術學院嗎?”
“你想去的話,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你管!”沈宙不耐煩的拒絕,直直的瞪了盛今昔一眼:“管好你自己。”
許是怕嚇到盛今昔,臨去教室前沈宙塞給了他一瓶養樂多,是剛才在超市隨手拿的,盛今昔以為沈宙是買給餘晨晨的,沒想到是給他。
晚上盛今昔回家跟於文春說了去爬山的事,聽到還有其他系的一起,於文春當即站了起來,舔了舔因為上火乾裂的嘴唇:“這要花多少錢?去的學生都有誰?”
盛今昔放下書包,扶著於文春坐下:“媽你怎麼這麼激動?學校是為了鍛鍊我們,包了兩輛大巴,不用咱們自己掏錢。”
自從盛富走後,於文春就開始精神恍惚,經常縮在房間裡不出來,偶爾還會酗酒,許是壓抑了太長時間,一朝爆發,喝完酒後大喊大叫,瘋瘋癲癲的罵個不停,工作的時候也經常出狀況,後來就辭職了,天天在家裡無所事事,靠盛今昔兼職還債。
暑假的時候,於文春有一天從外面回來,趴在盛今昔懷裡哭個不停,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天跟兼職的地方請了假,在家裡守著,生怕她出事,再後來,於文春果然出事了,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一天一夜,他們家本來就窮,請不起護工,盛今昔只好跟學校請假,錯過了軍訓和迎新典禮。
從前他不明白,為什麼於文春會性情大變,直到去學校當天,盛今昔如夢方醒。
因為於文春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不是他親媽,而於文春真正的兒子,是餘晨晨。
一切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當時盛富,也就是盛今昔的養父剛退伍,在慶餘集團當保安,因為手腳不乾淨偷東西被辭退,辭退他的雖然是集團裡的人,但一個小保安的去留根本不用上報高層,何況還是他先做錯了事。
盛富恨慶餘集團讓他失了業,日日盯著集團裡的動靜,終於讓他發現慶餘集團的少夫人有了身孕,在市中醫院待產。
盛富想起自家媳婦的肚子也不小,可能也快生了,動用了所有關係把於文春送到市中醫院,跟餘夫人的產房只有一牆之隔。
當時於文春高興壞了,以為盛富轉了性子,嫁給盛富這麼多年,他除了酗酒就是打牌,要不然就是打她,第一個孩子就是被盛富打掉的,於文春想著盛富終於成長了,穩重了,知道心疼她們母子了,給她安排這麼好的醫院。
好巧不巧,於文春跟餘夫人同時破了羊水,一前一後進產房,盛富怨毒的盯著旁邊的產房,詛咒的話能滅了餘家滿門,但餘夫人還是順利生下了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就是盛今昔。
盛富一開始想殺了盛今昔,又害怕坐牢,轉念一想,讓自己的兒子去當慶餘集團的小少爺,去享福,餘家真正的兒子在他這裡,天天非打即罵,心裡更舒坦。
到時候餘家的人知道真相,肯定要氣死,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報復。
盛富就這樣偷偷交換了兩個孩子,也交換了盛今昔的人生,他本可以在餘家被所有人寵愛著,保護著,無憂無慮的長大,卻只能日日承受盛富的毆打與羞辱,那些刻在靈魂裡的髒話,盛今昔永遠都洗不掉。
於文春不知道這些,從前盛富打他的時候,於文春會護著他,所以對於這個養母,盛今昔是有感情的,就算知道於文春把他兼職賺的錢都用在了別人身上,盛今昔也毫無怨言。
畢竟人家是親母子。
他算什麼,受了於文春這麼多年保護,也確實該回報一些。
至於於文春之前精神恍惚差點丟了性命,就是因為搬家的時候發現了盛富跟餘晨晨的來往信件,不敢相信盛今昔是別人家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