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了,威力還沒有完全地發揮出來,說不定還有更厲害的後著呢。
望著前面跪爬著的白衣人,安惠的雙眼熱淚橫流。這些人為了自己捨生忘死,叫自己何以為報呢?剛才的形勢她看得很清楚,若不是有這位神仙姐姐在,拼鬥絕對不會就這樣結束。先不說能不能保證勝出,即便是將自己救下來了,這逆天伏魔大陣全力施展下,冰火齊出,城裡的百姓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難呢!妄造殺劫對修真者而言是非常有害的,說不定會就此墜入魔道。更何況敵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法寶厲害,還有擁有利器的凡人軍隊,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枉費了許多兄弟姐妹的性命。掙開小月的手,不顧一切地向那群白衣人撲去,然後抱住其中的一位女子大哭起來。那女子也是涕淚淋漓,看著安惠的眼神滿是驚訝,這還是剛才那個傷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安惠嗎?
青鸞威風凜凜注視著地上的凡人,好像它就是主宰生死未來的真神。小月看它又有點骨頭髮輕了,輕輕拍著它的身子吩咐道:“小青,夠了,我們也下去吧。”青鸞正意猶未盡呢,看小月大發雌威,只當是還要做點什麼,哪知道就這樣收場了!大感沒趣,抖了抖身子,收起滿天的神光,又躲到小月的肩上。
天真的亮了。淡淡的晨曦撕開天際薄薄的浮雲,將一抹鮮豔的紅塗上頭頂的蒼穹。漸漸地,那紅色化了開來,不多的時間就鋪滿了整個天空。城市的高樓反射著眩目的紅光,街道上道處散落著機器的殘骸,已經有人清醒過來了,城裡穿梭著救死扶傷的人。昨晚沒人安睡,今天又是怎樣的一個開始呢?城市又騷動起來,已經有人在向廣場聚攏。
小月就站在昨晚演戲的那個臺子上。這平臺雖然是臨時的,卻也夠結實,昨晚的驚雷狂風沒能將它怎麼樣,只是頂棚稍微有一點損傷;地面上裂開細紋如蛛網一般,所幸那寒氣來得猛烈,去得也快,所以人員的傷亡倒是幾乎沒有。安惠陪在小月身邊,身上還是那件血跡斑斑的白衣,這斑斑的血跡有點觸目驚心,讓人不由得想起她獲救前的樣子。四周的大螢幕上,仍然是她騎上青鸞的那一瞬——怎麼會宕機呢?真是不可思義!
小月已經遣散了大多數的白衣人,只留下了兩個。她有點不習慣他們的穿衣習俗,好好的一個人,穿一件沒腰沒胸的大袍子,而且男女老少都一樣,太難看了!確實給人一種妖魅的感覺,難道這是他們的制服?那設計這身服裝的傢伙也太沒有水平了!要是一大群人都穿著這身白袍走在大街上,那確實是很嚇人的。像這樣死板的修真者,估計也出不了多大成績。小月留下的兩人一個是安惠的師父,就是她摟住大哭的女子,很漂亮的一個女人,也是包在白色的長袍中,難道他們不知道自然之美嗎?修真者所追求的就是迴歸自然,像他們這樣將自己裹起來修行,修什麼呀?
安惠的師父名叫湯女,另一位是一箇中年男子,名叫侯辰,那是安惠她們的門主,那也是唯一不是穿白袍的人,不過是一身灰色的,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這兩人現在的心情是沒法用言語來表述的,一個是愛徒獲救,那自然歡喜;另一位的心情更復雜,這次營救安惠的行動能有這樣的收場,實在是此前連做夢也不敢想的。本來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的行動,由於這位仙女的出現,變成好像事先排演好的大戲,雖然還有人員損失,但是和原來的預算來說,這損失已經小得幾乎沒有了!昨晚的行動,救安惠那是一個契機,真實的是他們想借此機會開始反擊,因為他們真的已經沒有路好退了!這個城市是他們很少的幾個還能活動的地方,民眾中還有少許的同情者,若這次安惠被殘殺而自己還沒有反應,那以後就沒法在此地立足了。作為這個時期統領這些殘餘力量的頭,侯辰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這次還沒有反應,那他們就只有退居荒野,過與世隔絕的生活了,那在軍隊的層層圍殺下,或許更難生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