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影的事情,急叫尋影下地下室。
七個老頭和島民湧了進來。憂心、月明二人被嚇得結結巴巴:“都……都來了,坐……請坐!”
其實,小小的房子裡面也沒有幾件可以用來坐的東西。
幾個老頭以及其他人都一反常態地顯得無比的親切,“肆”老頭頗為和藹地問憂心:“你們兩老是這樣待下去不是個事,你們想過要結婚嗎?”
月明瞧他們那樣,猜不出一個具體頭緒,也就冷冰冰地回答:“想,當然想,只是你們收走了我們的編號牌,我們拿什麼結婚?”
“伍、陸”老頭各自從懷中掏出兩個編號牌分別遞給憂心、月明二人。
兩人看到久違的編號牌有種想哭的衝動,但顫抖的手始終不敢碰老頭手中的編號牌,因為他們相信這裡面一定有陰謀。
“肆”老頭不解地望著他們:“怎麼啦?不要嗎?這可是你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兩人還是不敢接,心裡想他們一定想要他們交出尋影,這種缺德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做的。
其他人交頭接耳地議論他們為何不要編號牌。
尋影躲在地下室裡等了好久也沒聽出動靜,開始有些焦急了。
“肆”老頭又道:“真的不想要?”
月明試探性地說:“不……是,這編號牌來得太突然了,我們又沒有給島上面做什麼好事,當然,再也沒有做違法犯紀的事情……”
“肆”老頭詭秘地一笑,從“伍、陸”兩老頭手裡取過編號牌塞到他們兩個手裡:“放心,你們很快就要為芙蓉島做最偉大的事情了。”
兩人一聽,立馬跪下去磕頭:“求求你們,那小子不是個壞人,你們放過他吧!”
這下說的聲音很大,是他們故意說給正在地下室的尋影聽到的。尋影聽到了,想必事情已經敗露,於是乎,他慌亂地在地下室裡面找出口。
地下室裡哪有什麼出口?四周全是沙土結構的牆壁。這可怎麼辦?又不可以用“獅子吼”吼出一條道來。一吼別人就發現了,再說萬一吼塌了房子,憂心他們連住的地方就沒有了。
他觀察片刻,察覺牆壁溼溼的,或許是距海較近海水浸潤引起的。他決定挖出一道口子來。
說幹就幹,他找來鋤頭挖了起來,很快就挖了三尺來深,但不見任何亮光,又挖了一陣,同樣如此。他這才發現這並不是人築的牆壁,而是一直沒有盡頭的沙土地,如果繼續這樣挖下去的話,將永遠見不到陽光。接下來他便直接向上挖掘,挖不足七尺,終於通了。
他又遊蕩在自由的世界上。
天又黑了,害怕黑夜的人總是感覺到天最容易黑。該怎麼辦?他又要路宿街頭了。不然又能怎麼辦?回到憂心家?那七個老頭正等在那裡捉他。他只好一直坐在海邊的一個大石頭上吹著海風。
已經是半夜了,睏乏駕著一個個浪頭而來,打在他坐著的石頭上,弄得個粉碎,濺了他一身。
他斷想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那七個老頭肯定早走了,決定回去瞧一下,再說如果憂心他們兩人為他再受到什麼處罰,他是於心不忍的。
他把自己披在肩頭的頭髮攏了起來,扯了一根布條一紮,成了一個小辮子,真還換了一副模樣。
待他來到憂心家門前,卻看見了另他不可思議的一幕:憂心家門前披紅掛綵,人進人出,熱鬧非凡。
他趁天黑朦朧看不清之際,掣過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問道:“喂,問你個事兒,他們家怎麼這麼熱鬧?”
那男人眯著眼睛,含含糊糊地說:“能……不熱鬧嗎?人家今天正式結……婚,啊……對不起我……要吐……”他側到一旁,哇哇地吐起來。
尋影又問:“他們不是要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