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浪費了天分而已。但是刻苦勤奮的人,儘管由於天道酬勤,不會讓你一無所獲,但是如果真的缺乏了一絲天賦,那就註定他的成就有限……”
適時,顏老苦笑道:“我就是這樣,不敢說多麼刻苦勤奮,但是幾十年來,卻從來沒有鬆懈過。然而現在面臨突破的最關鍵的時刻,卻始終邁步不出那一步。”
“那種迷茫的感覺你們不懂,明明好像能夠觸手可及,但是卻隔了一層薄薄的膜,依稀看得清楚,卻始終摸不著的膜。可謂是一線之差,天塹之別。我已經不年輕了,已經蹉跎了七八年,估計也沒有幾個七八年可以繼續揮霍下去了。”
聽到這話,王觀和段老有些默然,想要安慰也無從說起。
還好在這個時候,眾人也慢慢回到了山村之中。應該是採藥青年把顏老的決定說了,村民們自然十分感激,所以有許多人在山腳迎接。
村民是自發性的行為,也沒有什麼人組織,場面自然顯得有些亂,但是貴在真誠。看到一張張純樸的笑臉,王觀等人的心情自然也好轉起來,有些沉悶的氣氛也隨之一掃而空。
在村民的拖拉下,大家想走也走不成了。在村民籌備晚餐的時候,王觀等人也被順理成章的請到了山村祠堂之中。
對於一個村子來說,有一些東西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一是井,二是廟,三是祠堂。
一般來說,廟宇和祠堂的功能有些重合,兩樣齊全說明村子比較富裕。如果單獨有祠堂而已,那麼充分說明村子絕大部分人同宗同姓。
現在這個村子就是這樣,來到祠堂的門口,王觀習慣性抬頭一看,只見門上牌匾上有一個大大的孔字,讓他愣了一愣。
“村裡的人姓孔?”王觀自然有幾分驚訝:“孔家村?”
“差不多。”段老笑道:“儘管村子不是這個名,但是村裡孔姓確實佔了九成以上,稱為孔家村也沒有什麼錯。”
“孔夫子的孔嗎?”王觀好奇道。
“沒錯。”
段老幹脆點頭道:“曲阜孔家延續了兩千多年,根據古人開枝散葉的習慣,除了嫡系一脈執掌衍聖公府以外,其他旁系支脈自然也要生存下去,就集居在這裡了。”
“我看過縣誌,在清代的時候,整個縣城的絕大部分土地,都是孔家的產業。不過到了民國以後,就江河日下了……”
在段老的解說下,王現也明白了孔家村的來歷。以他對古代宗族的瞭解,自然明白嫡系和旁系之間的待遇存在了天壤之別。有時候旁系族人的生活,還不如嫡系奴僕好呢。
所以說在破四舊的時候,孔家村與孔子堅決畫清界線,甚至想要集體改姓,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儘管在村中長輩強烈抗議下,改姓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是改村名卻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
不過,那是往事了。反正在這個時候,村民卻以姓孔為榮。一些老人更是十分熱衷於修家譜,看看自己到底是孔子的那輩子孫後代。
對此,王觀只得感嘆事物在發展,大家的觀念也隨之變化。以前覺得祖宗不好,肯定是個個踩上兩腳,現在發現祖宗有用了,自然恨不能天天供起來。說起來,這也是中國人比較功利性的一面,不好予以評價。
此時,走進孔家祠堂以後,王觀隨意打量起來,發現地方也不算多大。想想也是,這裡不過是偏僻小山村罷了,就算大家推崇孔子,政府投資花大錢重修孔府,但是修建的肯定是原來的衍聖公府,絕對不可能是這裡的祠堂。
當然,祠堂再小,其中的功能卻也齊全,祭堂寢堂什麼的都不缺。現在大家就在祭堂之前的天井位置坐下來,一邊閒聊,一邊等候開宴。條件是簡陋了點,但是粗茶倒是不缺的,大海碗撒上一撮茶葉,濃濃的滋味十足啊。
王觀輕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