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句話磨的稜角俱無,又或者是根本不想和他再多囉嗦。直勾勾望著窗外,連他要帶她上哪都一概不問。
車子駛回別墅,秋逸又賴在車上不肯下來。
喬言手撐著車門,一雙眼睛清明見底,墨黑中僅僅只有一個她。
“下車,”沒反應,他頓了頓又重複一遍,“下車。”
秋逸無動於衷,向裡縮時,喬言整個身子都壓下來,雙臂有力地攬住她的腰窩,勾上她的內膝,就像撈回一隻不聽話的貓似的。
可還沒等她反對,喬言的動作突然一滯,臉色就是在這一瞬變得更為蒼白,雙手不得力,被她壓得落下去,撐住座椅方才穩住身體。
兩人的距離貼得極近,秋逸一抬頭便能觸到他冰冷的唇,翻著眼睛朝上望,沒多想地問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車內溫度陡然變高一度,喬言伏在她肩頭略微歇了歇,起身出了車廂時,嘴角還餘著笑。
秋逸恨自己的下意識,憤憤然走出車子,看著他靠在車門上慢慢地喘,心想若是他死了倒也一了百了了。
傭人從樓梯上匆匆而下,將手裡的傘給兩人撐著。
秋逸鋒銳的眼光一掃,獨自進了喬宅。
剛剛進去便吃了一驚,家裡很是雜亂,裝修工人來來往往地穿梭不停。
秋逸正覺得無處可坐,腳背上突然壓上了什麼東西,軟綿綿熱乎乎一團,她心裡一慌,連忙踢了一腳,一個奶茶色的並不規則的球滾去了一邊。
緊接著,那茶色的小東西快速奔過來,湊在她身前一個勁的亂吠。
竟然是條狗!準確的說,是隻極其可愛的博美!
秋逸一臉又驚又喜,蹲□子,想去摸摸它的腦袋,“泡泡,是你嗎?”
身後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喬言的唇更緊地抿著,微微眯著眼睛,帶著一絲警惕地望向秋逸。
直到泡泡很響亮地衝她叫了幾聲,他方才又走過去,拿腳尖踢了踢它。
“別吵了,這個不是外人。”
泡泡特別聽他的話,不僅不吵了,還一步一跳地跑到他腳邊,兩隻小爪子撓著他的長褲,把頭使勁蹭著。
秋逸在後面摸著它柔軟的毛,抬著頭望向喬言,“這是泡泡嗎?”
喬言點了點頭,俯著身子,提著泡泡的身子,將它抱進懷裡。
秋逸立刻趕上來,“也給我抱抱。”
泡泡十分小氣,彷彿是因為被秋逸踢了那麼一腳,此刻看著她的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警惕。
別說,和它那主人還真是像。
秋逸去抱時,小狗忸怩了好一會兒,四隻爪子不停亂動,想夠著喬言。直到被按進秋逸懷裡,眼睛還巴巴望著他。
秋逸在它頭上親了親,“都這麼多年了,泡泡你怎麼還是這麼點大。”
泡泡耳朵一動,黑眼睛滴溜溜地轉,衝著秋逸汪汪喊了兩聲。
喬言抓抓它的頭,不停說著“別吵,別吵”,再望著秋逸時,語氣很是淺淡地問道:“還記得泡泡?”
當然記得,這隻小博美,根本就是她的。
她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她二十週歲的生日,一個陽光明媚的九月十三日。
她這樣的女兒向來是難以被重視的,前十九年的生日,別說生日party了,就是連生日蛋糕也沒有過一個,從來都只是媽媽煮一碗長壽麵敷衍了事。
但二十歲卻有所不同,如同一個檻,沒過之前怎麼都算不了大人,過了之後,立刻就是大姑娘。
爸爸有意給她辦一辦,太太雖然嚴厲,這一次卻也做了讓步。
家裡開了宴會,人還沒來,禮物先到。這個泡泡便是爸爸的一個生意夥伴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