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紅不紫的地步。
宋潔兒只是出於女性的虛榮,不免多看了喬言幾眼。宴會結束後竟有自稱助理的男人找到她,給的那張名片上赫然寫著喬言的大名。
那時是他事業的上升期,卻是人生的低谷,從沒有一天看過他笑,無論用多大的力氣。
可依舊是快樂的,他陪著她做盡一對情侶該做的事,縱容裡也有寵溺。
——卻獨獨沒有哪怕一個承諾。
起先她還有所期待,覺得這不過是遲早的事,直到發現他的身邊一直都有另一個人。
她真正不能原諒的不是他瞞著她和其他女人有來往,而是,她才是那個第三人,被他當做擋箭牌去激另一個。
他們很快分了手,原本也不能叫做牽手,頂多只是各取所需,寂寞催化了荷爾蒙而已。
可她難以忘了他,卻沒本事讓他的疏離有絲毫改變。只能孩子氣的絆倒一個又一個男人,要他看看她的魅力——哪怕他不屑呢。
宋潔兒嘆出口氣,開了電臺,讓播音員的柔美聲音,暫時打破這陣寧靜。
喬言轉手又關了起來。
“言!”她低低地喊他,“如果你因為我今天去找她而生氣,大可以罵我一頓,但你不能這樣冷漠的對我!”
車子在一家高階會館前慢慢停了下來,喬言在位子上坐了片刻,隔了好一會兒,方才慢慢偏頭看向她。
“她對於我意味著什麼,你可能並不清楚……所以這次的事情,我並不怪你。”
宋潔兒驕縱然而有度,從心底畏懼著這個男人。哪怕他依舊沒有惱怒的顏色,她還是剋制不住地往後坐了坐,一直貼到車門。
“言,”她喊他,“你相信我,你根本不是愛她,你只是受不了自己道德上的審判,你只是想贖罪,明白嗎?”
“不需要,”喬言眼中的墨色彷彿又深了一度,“你該知道的,我有錢有時間,我玩得起……我只是不想再玩了。”
宋潔兒笑起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這樣一個男人,就為了哄她開心,而要收斂起自己,放棄一切快樂的享受,轉而去迴歸家庭。你想做什麼,做一個家庭婦男嗎?這簡直太可笑了!”
“是可笑。”喬言點點頭,慢慢說了幾個字,“可我願意。”
喬言下車,宋潔兒也跟著下來,繞過車子,按上他的肩膀,將他拖著貼在車外。
她幾乎帶著哀求,“求你別丟下我。”
他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Joanna,你不像是個玩不起的人。”
“可我真的愛你。”宋潔兒咬著牙關,從牙縫裡逼出這幾個字,“言,我愛你。”
喬言只是面無表情地反問,“那又怎樣?”
宋潔兒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是徹底死了下去。
那些因他而生的藤蔓,瘋狂的掠奪她的一切,她心甘情願地付出所有,最終卻依舊隨之而死亡。
她鬆了手,愣愣地站在原地,在想為何人人都能愛他,唯獨面前的這個男人不能。
他俯‘□子,頭埋進她捲髮遮蓋的脖頸,唇就在那白皙肌膚上滯留,溫熱的呼吸貓兒的爪子般撓著她的心。
宋潔兒的身子有些僵硬,最終回抱過去,落下了吻。
喬言卻抽離而開,拿手拍了拍她的臉,一抹淺笑看進眼裡,刺痛著如針在扎。
也只有宋潔兒才知道,他的唇始終懸肌膚之上,從不曾落下。
而他,甚至挑釁地在她耳邊低喃,“Joanna,我果然小看了你。”
是啊,他確實小看了她。
*
秋逸拉著箱子重回到自己的公寓時,累得整個腦子都是一團漿糊,想不起來事情索性躺在床上睡了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