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裝死”
好心檢視別人,卻差點被咬著,這讓高飛很不爽,站起來後抬腳衝著她屁股上就是大力一腳:“馬的,國安的面子可被你給丟光了,草你敢對我動槍,想玩真的”
郝連偃月緊咬著牙關,從沒有遭受過的奇恥大辱,使她全身在劇烈顫抖的,但唯獨握著槍的右手,卻穩如磐石,眼裡也射出嚇人的寒芒。
高先生平時很自信,或者說很自戀,可他還沒有傻到以為自己能在這麼短距離內能躲開子彈的地步,嘴上雖然說的輕鬆,但眼睛卻死死盯著郝連偃月握槍的右手。
他敢發誓,如果這女人右手手背上那根牽動食指的青筋有凸起的跡象這就證明她要扣下扳機,他寧可拼著挨一槍,也絕不會給她開第二槍的準備,用最快的速度把她結果掉。
高飛有這個把握,絕對的把握。
郝連偃月慢慢的從地上坐起,可她右手中的手槍,卻始終固定在那個角度,槍口對著他的心口。
高飛閉上了嘴巴:他可不是張耀明那樣的沙比,在不該說話時亂放屁,最後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郝連偃月伸出左手,扶著牆壁慢慢的站了起來,低聲問道:“你怎麼你說話了”
高飛沒有吭聲,右手攥起,也看著她的右手。
郝連偃月眼睛重新變得亮晶晶,閃著狠毒的光澤,深吸了一口氣時,氣色好了很多,用雙手握住了手槍,再次問道:“回答我呀,你怎麼不說話了”
高飛終於說話了:“我怕會激怒你。”
郝連偃月雙眸微微眯起,殘忍的笑意在嘴角翹起;“你怕死了”
“是,我怕死。”
就在上帝都以為郝連偃月在下一刻很可能開槍時,高飛卻忽然全身放鬆,就像郝連偃月已經把手槍收起來那樣,無所謂的聳聳肩:“但我覺得你更怕我會和你同歸於盡。郝連局長,咱們一無仇,二無冤的,何必為了一個張耀明就冒險呢我要是你的話,就會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畢竟這事也沒有太多人知道,還不會影響到你郝連大局長的威名,對吧”
“而且,我可以對你保證,很快就會忘記這件事,忘記你這個人的。”
高飛笑了笑,不等郝連偃月說什麼,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儘管有隻手槍在對著他的後腦勺,儘管他看出某個女人眼裡閃著惡毒的光芒,但他肯定這個女人,絕不會做那種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的事。
望著高飛的背影,死死盯著他的後腦勺,就算不閉著眼也能把他腦袋打爆了的郝連偃月,嘴角劇烈抽動了幾下,最終卻眼睜睜的望著他走了出去。
她不是不想開槍,是因為她看到高飛右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手背青筋凸起,是那樣的用力她沒有絲毫把握,在開槍的同時,依現在的體能能躲開高飛臨死前的致命反擊,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哦哦。”
就在郝連偃月慢慢放下槍,用手捂住小腹閉眼露出痛苦之色時,一聲響起,使她剛剛彎下的腰板,陡然停止,飛快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扭頭冷冷的向張耀明看去。
被掐昏過去的張耀明,這時候慢悠悠的醒了過來。
在看到眼前站著個人後,張耀明本能的一縮身子,尖聲叫道:“你大人大量繞了我吧,我再也不敢”
喊到這兒,張耀明才看出站在眼前的,不再是那個該死一萬遍的高飛了,而是一個女人,一個站住那兒就像標槍那樣挺直的女人。
愣了一下,張耀明臉上閃過一絲狂喜:“郝、郝連局長,是你”
郝連偃月此時已經變得無比從容,儘管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淡淡的說:“是我。”
“那個人呢,叫高飛的呢”
“你很希望看到他”
“我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