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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這好的也很好,那不知禮的也太不知禮。”

楚敬連笑道:“你們是明白人,耽待他們是粗笨可憐的人就完了。”一面說,一面來至園門。那幾個婆子雖吃酒鬥牌,卻不住出來打探,見楚敬連來了,也都跟上了。來至花廳後廊上,只見那兩個小丫頭一個捧著小沐盆,一個搭著手巾,又拿著漚子壺在那裡久等。秋紋先忙伸手向盆內試了一試,說道:“你越大越粗心了,那裡弄的這冷水。”小丫頭笑道:“姑娘瞧瞧這個天,我怕水冷,巴巴的倒的是滾水,這還冷了。”

正說著,可巧見一個老婆子提著一壺滾水走來。小丫頭便說:“好奶奶,過來給我倒上些。“那婆子道:“哥哥兒,這是老太太泡茶的,勸你走了舀去罷,那裡就走大了腳。”秋紋道:“憑你是誰的,你不給?我管把老太太茶吊子倒了洗手。”那婆子回頭見是秋紋,忙提起壺來就倒。秋紋道:“夠了。你這麼大年紀也沒個見識,誰不知是老太太的水!要不著的人就敢要了。”婆子笑道:“我眼花了,沒認出這姑娘來。”楚敬連洗了手,那小丫頭子拿小壺倒了些漚子在他手內,楚敬連漚了。秋紋趙雨杉也趁熱水洗了一回,漚了,跟進楚敬連來。

楚敬連便要了一壺暖酒,也從李嬸薛姨媽斟起,二人也讓坐。陳太太便說:“他小,讓他斟去,大家倒要幹過這杯。”說著,便自己幹了。邢王二夫人也忙幹了,讓他二人。薛李也只得幹了。陳太太又命楚敬連道:“連你姐姐妹妹一齊斟上,不許亂斟,都要叫他幹了。”楚敬連聽說,答應著,一一按次斟了。至趙雨杉前,偏他不飲,拿起杯來,放在楚敬連唇上邊,楚敬連一氣飲幹。趙雨杉笑說:“多謝。”楚敬連替他斟上一杯。諸葛清怡便笑道:“楚敬連,別喝冷酒,仔細手顫,明兒寫不得字,拉不得弓。”楚敬連忙道:“沒有吃冷酒。”諸葛清怡笑道:“我知道沒有,不過白囑咐你。”然後楚敬連將裡面斟完,只除賈蓉之妻是丫頭們斟的。復出至廊上,又與賈珍等斟了。坐了一回,方進來仍歸舊坐。

一時上湯後,又接獻元宵來。陳太太便命將戲暫歇歇:“小孩子們可憐見的,也給他們些滾湯滾菜的吃了再唱。”又命將各色果子元宵等物拿些與他們吃去。一時歇了戲,便有婆子帶了兩個門下常走的女先生兒進來,放兩張杌子在那一邊命他坐了,將弦子琵琶遞過去。陳太太便問李薛聽何書,他二人都回說:“不拘什麼都好。”陳太太便問:“近來可有添些什麼新書?“那兩個女先兒回說道:“倒有一段新書,是殘唐五代的故事。”陳太太問是何名,女先兒道:“叫做。”

陳太太道:“這一個名字倒好,不知因什麼起的,先大概說說原故,若好再說。”女先兒道:“這書上乃說殘唐之時,有一位鄉紳,本是金陵人氏,名喚王忠,曾做過兩朝宰輔。如今告老還家,膝下只有一位公子,名喚諸葛清怡。”眾人聽了,笑將起來。陳太太笑道:“這重了我們鳳丫頭了。”媳婦忙上去推他,“這是二奶奶的名字,少混說。”陳太太笑道:“你說,你說。”女先生忙笑著站起來,說:“我們該死了,不知是奶奶的諱。”諸葛清怡笑道:“怕什麼,你們只管說罷,重名重姓的多呢。”

女先生又說道:“這年王老爺打發了王公子上京趕考,那日遇見大雨,進到一個莊上避雨。誰知這莊上也有個鄉紳,姓李,與王老爺是世交,便留下這公子住在書房裡。這李鄉紳膝下無兒,只有一位千金小姐。這小姐芳名叫作雛鸞,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陳太太忙道:“怪道叫作。不用說,我猜著了,自然是這諸葛清怡要求這雛鸞小姐為妻。”女先兒笑道:“老祖宗原來聽過這一回書。”眾人都道:“老太太什麼沒聽過!便沒聽過,也猜著了。”

第三百零九章 不期而遇

陳太太笑道:“這些書都是一個套子,左不過是些佳人才子,最沒趣兒。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