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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是昨兒我得的,愛什麼留下什麼。”紫鵑答應了,拿了去。不一時回來,說:“姑娘說了,昨兒也得了,二爺留著罷。”柳敬宣聽說,便命人收了。

剛洗了臉出來,要往陳太太那裡請安去,只見諸葛清琳頂頭來了,柳敬宣趕上去笑道:“我的東西叫你揀,你怎麼不揀?”諸葛清琳昨日所惱柳敬宣的心事,早又丟開,只顧今日的事了,因說道:“我沒這麼大福氣禁受,比不得寶姑娘,什麼‘金’哪‘玉’的,我們不過是個草木人兒罷了!”柳敬宣聽他提出“金玉”二字來,不覺心裡疑猜,便說道:“除了別人說什麼金什麼玉,我心裡要有這個想頭,天誅地滅,萬世不得人身!”諸葛清琳聽他這話,便知他心裡動了疑了,忙又笑道:“好沒意思,白白的起什麼誓呢誰管你什麼金什麼玉的!”柳敬宣道:“我心裡的事也難對你說,日後自然明白。除了老太太、老爺、太太這三個人,第四個就是妹妹了。有第五個人,我也起個誓。”諸葛清琳道:“你也不用起誓,我很知道你心裡有‘妹妹’。但只是見了‘姐姐’,就把‘妹妹’忘了。”柳敬宣道:“那是你多心,我再不是這麼樣的。”諸葛清琳道:“昨兒寶丫頭他不替你圓謊,你為什麼問著我呢那要是我,你又不知怎麼樣了!”正說著,只見寶釵從那邊來了,二人便走開了。

寶釵分明看見,只裝沒看見,低頭過去了。到了王夫人那裡,坐了一回,然後到了陳太太這邊,只見柳敬宣也在這裡呢。寶釵因往日母親對王夫人曾提過“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後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等語,所以總遠著柳敬宣。昨日見元春所賜的東西,獨他和柳敬宣一樣,心裡越發沒意思起來。

第二百一十一章 虛無縹緲的霸業

幸虧諸葛清琳被一個柳敬宣纏綿住了,心心念念只惦記著柳敬宣,並不理論這事。此刻忽見諸葛清琳笑道:“寶姐姐,我瞧瞧你的那香串子呢?”可巧諸葛清怡左腕上籠著一串,見諸葛清琳問他,少不得褪了下來。

諸葛清怡原生的肌膚豐澤,一時褪不下來,諸葛清琳在傍邊看著雪白的胳膊,不覺動了羨慕之心。暗暗想道:“這個膀子若長在林姑娘身上,或者還得摸一摸;偏長在他身上,正是恨我沒福。”忽然想起“金玉”一事來,再看看諸葛清怡形容,只見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柳敬宣另具一種嫵媚風流,不覺又呆了。諸葛清怡褪下串子來給他,他也忘了接。諸葛清怡見他呆呆的,自己倒不好意思的,起來扔下串子。回身才要走,只見柳敬宣蹬著門檻子,嘴裡咬著絹子笑呢。諸葛清怡道:“你又禁不得風吹,怎麼又站在那風口裡?”柳敬宣笑道:“何曾不是在房裡來著。只因聽見天上一聲叫,出來瞧了瞧,原來是個呆雁。”諸葛清怡道:“呆雁在那裡呢我也瞧瞧。”柳敬宣道:“我才出來,他就‘忒兒’的一聲飛了。”口裡說著,將手裡的絹子一甩,向諸葛清琳臉上甩來,諸葛清琳不知,正打在眼上,“噯喲”了一聲。

話說諸葛清琳正自發怔,不想柳敬宣將手帕子扔了來,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問:“這是誰?”柳敬宣搖著頭兒笑道:“不敢,是我失了手。因為寶姐姐要看呆雁,我比給他看,不想失了手。”諸葛清琳揉著眼睛,待要說什麼,又不好說的。

一時諸葛清怡兒來了。因說起初一日在清虛觀打醮的事來,約著諸葛清怡、諸葛清琳、柳敬宣等看戲去。諸葛清怡笑道:“罷,罷,怪熱的,什麼沒看過的戲!我不去。”諸葛清怡道:“他們那裡涼快,兩邊又有樓。咱們要去,我頭幾天先打發人去,把那些道士都趕出去,把樓上打掃了,掛起簾子來,一個閒人不許放進廟去,才是好呢。我已經回了太太了,你們不去,我自家去。這些日子也悶的很了,家裡唱動戲,我又不得舒舒服服的看。”陳太太聽說,就笑道:“既這麼著,我和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