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遠遠跟著便可不要靠近。”她叮囑貝衣。聲未落人已如一陣風般衝了出去。
貝衣回過味兒來自是懊惱不已。
溜出門去的昭慶心下卻並不輕鬆不由想到若是白越王真被丞相說動攻楚自己要不要露面呢?
在街上游蕩了幾日還真被昭慶探出了一二來。
原來越家調教的少年。此時已是名傳四國。市井流傳非王室貴戚。不得而見。
人們私下裡津津樂道著道聽途說來的各式訊息傳聞中。那些少年各個絕色氣質身姿更勝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昭慶回去對貝衣說“我要去越府應聘琴師。”
貝衣想也未想挺身接道:“我跟主人去!”
昭慶苦笑。上下打量貝衣“怎麼看你也不像一個琴師的隨從。”
貝衣不以為然“誰敢有疑慮與我的拳頭說話!”
昭慶只得叮囑她千萬不要露出臂上地不殺。
越府有座衡園坐落於秭陽城郊是個僻靜之所。
昭慶探得訊息那些少年。均出於此。
一個雨日貝衣尋了輛小巧馬車親自駕著將昭慶送至衡園。一路看中文網
門上的守衛聽聞是前來尋教席的先生。竟是分外地客氣恭敬將厚紗蒙面地昭慶請入園中。
那是一座素雅得令昭慶不禁暗自感嘆的園子。入門地屏壁上有名家的手書。遊廊的素牆上有聖手的丹青行不多遠。已可聽聞悠長的樂聲……
園內地總管是位白淨的老者不多語目深沉在寬敞的教廳接待昭慶。“先生貴姓?”老者聲音很沉似有歲月的滄桑融在其中。
不知為何昭慶一聽已生了親近之意。
“不敢姓秦。”昭慶輕聲地答。
“秦先生教過琴?”老者問。
昭慶搖頭面紗隨之柔柔地搖擺。
老者沉默下來。
昭慶並不擔心低聲問“可否借琴一用老者聞言面上更露疑惑之色試想哪有琴師不隨身攜琴的?
立於昭慶身後的貝衣不待老者回應自顧自地行到角落連著案臺一起為昭慶搬來一琴。
老者盯著一身普通侍女裝扮的貝衣眉梢微微挑起。
昭慶暗歎貝衣性急怕老者生出更多疑惑來索性不予解釋手指撫上琴絃徑直彈奏起來……
為免麻煩昭慶特意避開自己最為熟悉的楚調信手撫了一支歡宴中常用的進酒麴。再尋常不過卻也頗考量琴技。
一曲奏罷便是隔著厚紗昭慶也可感受到對面老者目光中流露出地讚許之色。
“先生琴技果然了得怪不得敢來衡園自薦!”老者點頭道。
昭慶微笑半垂下頭道“謝總管賞識。”
“只是”老者擰眉“先生不肯以本面示人卻是為何?”
昭慶未及作答已聽到自己身後的貝衣聞言冷哼了一聲。
老者目光重又轉到貝衣身上半晌語調溫和地解釋“家主對此園十分重視囑老朽悉心打理老朽不敢馬虎因而謹慎莫要見怪。”竟是如此地好脾氣!
昭慶心中的好感不自覺地又升了幾分忙好言答道:“總管莫怪小女子自幼生得異相不願輕易見人是以時時厚紗遮面。小女子這侍女缺少調教有失禮之處還請總管不要計較。”
老者緩緩點頭“既是如此老朽不會勉強先生技藝出眾衡園求之不得只是本園規矩甚多弟子均是少年先生卻是女子難免得受約束不知先生可願?”
昭慶暗喜將事先想好之辭搬了出來“小女子聽聞衡園教席並非一定居於園內小女子天性不喜受約束不欲日居於此。”昭慶早就做好打算這裡畢竟乃是非之地自己不過是要尋人尋不尋得到還很難說自然不可身陷其中。
老者擰眉“那些均是偶爾前來指點地名士不居於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