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子?”如蔓仍是難以相信,遂又輕聲試探了。
安子卿瞧著她吃驚的小臉兒,溫和的笑了,轉而又嚴肅起來。
“既然你師從與我,這第一條,便是尊師重教,今日你遲了一刻鐘並兩盞茶的時辰,該罰。”他垂手將那書頁撥弄了道。
“我本是起得早,可…”如蔓見他目光一沉,遂連忙改口,道,“是學生不對,日後斷不會再犯了。”
“這第二條,便是心不在焉,你打從進了書舍,就始終沒能專注於書本上。心無旁騖,為治學之根本。”他又端起那空白冊子,口氣溫和卻教人不能反駁。
如蔓思忖了,雖是她不知內情,卻也著實是這個理兒了,又是一福身道,“我從前讀書不多,還望夫子多與教誨。”
這一回,他斟了兩杯清茶,衝如蔓遞了,道,“這最後一條,治學於根基上,務要嚴謹。於形面上,卻不必拘泥了。”
如蔓這才恍悟,輕笑了,接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