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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從見你第一眼起,便覺得這個東西很配你,明珠蒙塵,著實可惜,不如贈與有緣之人了。”

如蔓今日梳了單角髻,只覺頭上一緊,便知他送的是髮簪。

安子卿從未做過這樣的事,那髮簪插得歪斜,可端看了片刻,仍是覺得十分相襯,便想著若得明年她滿了十三,那樣雲鬢花搖的模樣,定然是愈加可人了。

如蔓這會子心裡甜甜兒,卻不知該說甚麼,只是扶著那髮簪,輕聲道,“想來你從前也送過別人這些,不然怎知相不相襯的?”

“這簪子是祖母留給我的,從不曾給旁人瞧過的。”

如蔓聞言抬頭,只見他眸光飄忽,不知是瞧著自家,還是瞧著那髮簪,細細想來,便知他從不喜愛這脂粉豔事,自然不會輕易送旁的女子物件兒。

“那這簪子太過貴重,我不敢收下。”如蔓說著便要摘下,誰知安子卿先取了下來,而後湊近了,仔細將那簪子換了合適的位置,擺弄了幾下,語氣不容推拒,“既已送了你,便是你的。”

安子卿是頭一回做這等事情,生怕弄疼了她,便十分認真,好似對待那貴重的瓷瓶兒一般了。

如蔓心下感動不已,就見他侍弄著簪子,很是無奈道,“我粗手粗腳,莫要嫌棄才是。”

“只要你有這份心,便是再難看,我也歡喜。”

安子卿這才頓住,又想起那日她直白的話兒來,不覺地收回手,一時無語。

如蔓知他不善言辭,既已有心,又何必計較更多,禮輕情意重,她這個生辰便十分完滿了。

“你放心,我定會好生收著,見簪如見人了。”如蔓說完便打頭走去,仿若頭上戴的並不是髮簪,而是他的心意,沉甸甸的。

“這紅梅也很配你。”安子卿不經意道。

“那夫子便似這高潔的雪了。”如蔓介面道。

安子卿搖搖頭,說,“我並沒你想的那般好,不過是一介書生罷了。”

“夫子並不用如何好,一介書生也足以教我了。”如蔓掩袖笑了,摘了朵梅花別在衣領邊兒上。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了。”安子卿終是被她逗笑了,那笑是打心底沁出來的,如蔓瞧得出,今日他很是不同。

她便願意相信,只有為了她,安子卿才會這般開懷。

上了半日課,如蔓心情大好,一路上哼著小曲兒。

進門就將一大束梅花塞到翠兒手裡,吩咐她養在花瓶兒裡,就擺到臥房的圓角桌上,將原本的松枝給換下了。

除去外衣便忙地進了臥房,將旁人屏退了,站在那銅鏡兒前,細細端詳了。

那髮簪是通體琉璃,不同於普通簪子,那簪體並不是直的,而是有兩紋弧度,好似流動的水,將整個人都襯得鮮活起來。

她取下拿在掌中,才瞧見簪體上隱著淡淡的暗紋,仿若被墨跡浸透了,絲絲縷縷的青色嵌在裡頭,她雖說不出甚麼名堂,可卻能瞧出這簪子很是別緻了。

便後悔忘了問清楚,這簪子叫個甚麼名頭了。

不知把玩了多久,直到翠兒催她用飯,這才緩緩打臥房裡走出來。

翠兒見她神色旖旎,便笑道,“小姐可是因著明兒要辦生辰,氣色也這樣好的。”

如蔓不多辯解,先端了熱茶,啜了一口,正是雨前龍井,十分暖胃,便說,“也說不上辦不辦的,不過是大家一處熱鬧罷了,倒是不必張揚的。”

翠兒含糊道,“想來是小姐年歲兒小,明年這日子可就不一般了。”

梅香卻從旁兒走過,揶揄道,“辦不辦的,自然也分人了,那二小姐打五歲兒起,哪次生辰不是大張旗鼓的,生怕臨安城有人不知的。”

“二小姐是太太嫡養的,當然不同的。”翠兒回嘴道,說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