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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尖刀口討生活的武林朋友,他暗忖:“這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呀,這老人必定有著什麼足以令別人心服的地方,也必定有著極大的名聲,但是我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當今武林的前輩英雄中,並沒有這麼樣一個人呀。

“小鋪中剛才所發生的,究竟是什麼事呢?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同時發出一聲驚呼?是這老人露了一手足以使他們震驚的功夫?還是他的名聲使他們驚呼呢?”白非百思不解,這老人的來歷,竟使得本已心事重重的他,又加了些心事。

那兩個少年嘟著嘴,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白非瞧了他們一眼,又忖道:“剛才那少年一揚手,那漢子就倒了下去,看樣子痛苦得很,可是他揚手之間,並沒有暗器的光芒,甚至連暗器所帶起的風聲都沒有呀,當今之世,我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無影無形的暗器呢,即使那種細小的金針之類的暗器,發出時也不會像那樣的簡直沒有任何痕跡呀?”

這些難解的問題,使得他兩道劍眉緊緊皺在一起,坐在土炕沿上,也不知道有什麼話可以開啟此刻無言的僵局。

那老者突然停下身來,緩緩向白非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白非茫然搖了搖頭。

“也難怪你不知道。”那老者一笑說道,自懷中掏出一物,在白非眼前一揚,又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自非見了此物,心中猛然的一陣劇跳,暗忖:“原來竟是他。”心中方正驚異,那老者卻又掏出一物,朝土炕上一丟,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卻並未等到白非回答,介面又道:“中原武林的數百個豪士,就是為此物,才到這西北來的。”

白非仔細看了那東西幾眼,臉上又露出驚異的神色來。

在那黃土將崩的一刻裡,石慧的江湖歷練,當然不及謝鏗及黑鐵手豐富,但是心思反應的靈敏,卻非他人能及。

何況她距離窯門本比謝鏗等兩人為近,當下連念頭都來不及轉,身形一動,便掠了出去。

這在當時的確是千鈞一髮,她假如再遲那麼一點兒,便得和謝鏗等兩人一起葬身在黃土之下。

她方掠出土窯,身後己是轟然一聲大震,她連頭都不敢回,身形弓曲之間,已然上掠數丈,這是她身受父母兩人的絕學,換了一人,也不會有這種功力逃出。

雲龍白非也就是在她之間片刻離開的,但此刻她所遇到的驚險,卻遠在雲龍白非之上,土塊都飛濺到她身上,打得她身上隱隱發痛。

黃土如洪水而下,她將她能施展出的每一分功力,都完全的施展了出來,身形如凌波之海燕,自黃土之上掠了出來,她這一全力而奔,真氣就有些接不上來,但是她仍然不敢停留,等到後面的土崩所發出的轟然之聲靜下來之後,她才敢停下身形來。

這時她喘氣的聲音,已經非常急促了,她靜立著將就了半晌,方自回望,四周又恢復了靜寂,原來她這一陣急掠,已奔出很遠了。

大難過後,她心裡反而平靜得很,這幾乎是每個人心裡都會發生的感覺。

她此來的任務,就是將謝鏗致死,此刻她已斷定謝鏗必定已葬身在黃土之內,暗忖:“他焉能再逃出活命呢?”轉念又想道:“只是黑鐵手也葬身其內,媽聽到了,不知道會多難受哩。”

她哪裡知道,謝鏗並未死,世上之事,又豈是人們所能推測的呢!

此刻她任務已了,再也沒有什麼事了,覺得輕鬆得很,因為她又可以回家了,回家是種多麼甜蜜的享受呀。

她輕輕一笑,驀然想起了白非,少女的心裡變幻無常,她對他竟也在不知不覺中有了很深的情意,於是她對這正在懷念著她的人,也開始懷念了起來,這種感覺,是她前所未有的。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理踩這年輕人,雖然她對他的態度是冰冷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