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好聽。”
心下卻有一份發虛,他哪裡可能去月宮抓了玉兔回來,不過前陣子去蛇界,路過靈妖之谷時,突然發現一隻小玉兔而已。
慕容凰惡寒,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琉素,她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果然這個世界的仙,與她腦海裡所認知的仙還是有所不同的。
罷了,既然連妖的世界都和她所認知的不一樣,仙界不一樣又有什麼大不了?
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把他打發走了算了,一個小侍女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上了閣樓,喘著粗氣說道,“公主殿下,王上來了。”
慕容凰嘴角微微上揚,哦,看來今日還真是有過年的氣氛,連雪不語也來了。
正說著,雪不語已經走了進來,一襲雪白的貂裘,襯托的如畫容顏越發高貴,如墨的黑絲溫柔的垂在身後,一頂王冠華麗別緻,在滿院的曼珠沙華中,更像是一副畫。
上了閣樓,對慕容凰微微一笑,也不介意雪不言在旁邊,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說道,“離歌,今日歲末,晚上,可是要和父王一起守歲了。”
慕容凰但笑不語,她人生中第一次守歲,竟是在異世的妖界。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很習慣這個世界了,沒有初來乍到時的那絲絲不安與彷徨,現在已經是完完全全的適應了。
而自從她救活了初若之後,這具身體的思想似乎也沒影響她了。
靈魂與身體融合的越來越密切,到現在,似乎已經完完全全是一體了。
飄灑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斗篷上,雪不語細心的為她拂去,眸光中氤氳著幾分眷戀的寵溺,慕容凰心裡一驚,那樣的眸光,她似乎也曾在某個人那裡看到過。
突然之間看到這熟悉的眸光,心裡竟不自覺的有一股酸楚和暖流流過,越是想記起,越是無邊的空白,驚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那人,是誰?
“離歌,你怎麼了?”雪不語看著她微蹙的眉頭,神色之間,竟有些像三千年前的那個人,心中的一根弦不由得輕輕的被撥動了一下,臉上沉靜的如一汪清潭,沒有半分波動。
 ;。。。 ; ; 慕容凰聽他說了這麼多,卻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本就不在乎這具身體到底是什麼,是仙,是魔,是神,又有什麼關係。
姬世見她一臉淡然,嘴角不由的浮起一個好看的幅度來,“小不點兒,你身上有仙氣,魔氣,神氣,唯獨沒有妖氣,又如何是雪不語的女兒?”
那一副將慕容凰完全看透的眼神,越發的有深意。
慕容凰知他會讀心之術,必然遲早都瞞不了他,何況還要與他相處十年,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便淺笑一聲,眼神裡帶著幾分漠然,“是與不是,對你來說,很重要麼?”
“倒不重要。”姬世笑道,“罷了,你不拜我為師,我也不強求,等到哪天她想通了,再說罷。
轉身離去,火紅背影如畫,那背影落在慕容凰暗紅的眸子裡,格外落寞。
想必姬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罷。
………
半年時光,平靜的過去。
歲末,雪狼族清冷的氣息開始熱鬧起來,冰封的世界裡,多了幾番喜慶的紅。
慕容凰站立在聽香小榭閣樓上的走廊處,冷冷的看著院子裡忙進忙出的侍女們,年末,雪狼族似乎更冷了,連聽香小榭都裹了一層銀霜,從高處俯瞰,就像是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冰雕。
長長的睫毛上結了幾許冰花,被在院子裡忙著掛燈籠的綠衣看見,趕緊拿了一件貂毛大氅給她披上。
身子一暖,慕容凰轉過頭,看到綠衣眼中關切的目光,聲音柔了一分,問道,“雪狼族也過年麼?”
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