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四分之一。”慕容凰心裡暗暗盤算了一下,看來這釋出任務令的主兒還真是富可敵國了,她心裡暗笑,這麼多錢,不好好敲詐下,豈不是對不起自己了?
從乾坤鐲裡掏出那張任務令,拿在手中,她嘴角微微上揚,“三億妖幣,三皇子性命,你說,這生意我是做還是不做呢?”
 ;。。。 ; ; 他慢慢的走過來,眸光落在她的臉上,多日不見,那絕色的容顏平添了幾分妖嬈,他淺笑著,走到她跟前,手指拂過琴絃,一串音符流動著,他道,“殺月曲,我不知道,凰兒竟如此擅長音律。”
慕容凰抬起頭,暗紅的眸子裡,一抹異樣的情懷,她淺笑一聲,“只許你會,我就不行麼?”
蘇墨城的笑意深了幾許,他不在,她依然過得很好,他就放心了。
慕容凰坐好,雙手覆在琴絃上,輕挑慢捻,那模樣好不嫻熟,她的琴音,雖不能與蘇墨城的天籟之音相比,但那曲調著實優美,她邊彈便說道,“你說此曲,名殺月曲。”
“六十年前的某個夜晚,曾聽一位故人彈奏過。”
蘇墨城倒是不隱瞞,他是真的不知,凰兒也會這曲子,當日他聽這曲子,瞬間便被吸引住,也是從那時開始,與那個人萍水相逢,有過一段淺交。
只嘆造化弄人…
“故人?”慕容凰下意識的便將蘇墨城口中的那位‘故人’想做了是海棠公主,何況他又說了是六十年前,就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她說道,“這曲子是從我母親那裡學來的,你說的故人,可是我母親?”
蘇墨城怔了片刻,他就著她的身邊坐下來,眼神卻落在她的右手上,春天已經到了,而她的右手赫然一塊紅腫的凍傷,他不悅的皺起眉頭,本想回答她的話,現在一門心思全都到了她的手上。
將她還在撫琴的手拉了過來,他面色嚴肅的問道,“這凍傷是怎麼回事?”
慕容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才想起那是先前為絕戴鐲子時,不小心被他凍傷的,便說道,“不礙事,過兩天便好了。”
“怎麼能不礙事?”蘇墨城從乾坤鐲裡拿出一盒精緻的藥膏來,那藥膏十分的芳香,光是聞著,都沁人心脾,蘇墨城小心的將那藥膏取出一些來,細細的為她塗抹在手上,他動作十分的輕柔,唯恐弄疼了她,一邊塗,還一邊用嘴輕輕的吹著,似乎覺得那裡很痛。
慕容凰本能的想將手抽回,他如此細心的照顧她,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習慣。
而蘇墨城卻死死的將她的手抓住,道,“別鬧,馬上就好了。”
慕容凰無語的看著他,內心又有幾分感動,她從未被人像他這樣捧在手心裡疼著,愛著,她雖不習慣,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他溫柔的動作弄得她的手酥酥麻麻的,臉上竟然不自覺的浮出兩抹紅雲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還好蘇墨城一門心思低著頭給她上藥,沒有注意,她趕緊掩飾過去說道,“我又不是孩子,你如此嬌慣我,可不行。”
弄好了她的手,蘇墨城才抬起頭,盯著她,晶紫色的眸子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是我的妻,我不嬌慣你,嬌慣何人?”
一句話,像是一股暖流,溫熱了那冰封的心腸,她竟忘了,他是她的夫了,而他,卻一直將她捧在手心裡呵護著,縱使她是鐵做的心腸,也慢慢的融化了…
 ;。。。 ; ; 此時,河畔邊,兩個身影並肩而來,一白一黃,身姿妙曼,只見那兩個女子的臉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輕紗,美麗的眼睛露在外面,宛若夜空,這就更加讓人想知道,那面紗下的真實容顏了。
那黃色紗裙的女子撿起地上的幾片淡紫色的殘片,閉著眼睛,道,“他來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