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含之在害怕?”
含之難得呆愣,看著夏元琛真的放鬆躺在那裡,不知再想些什麼。
許久。
次日,夏元琛施施然走出淡客小築,看起來心情頗為不錯。
張公公在門口接了他。直接去了御書房。
訊息,豈能擴散的慢了。
當謝靈姝在謝家住了一晚回到靈秀宮的時候,怕這皇宮上下只有閉塞無人去的冷宮才不知道皇上昨晚上宿在哪裡。
有人恨紅了眼,有地兒是東西碎了一地的凌亂……
近些日子一直較平靜的皇后臉色也變了色,到底是中宮之主,很快讓人來到淡客小築傳含之過去。
含之被晾了足足半日,院子裡的風甚是寒冷,含之出來的匆忙,衣裳有些單薄。縱然凍得嘴唇都變了色,可她依然淡淡站著,脊背都不曾彎一下。
“讓她進來。”
含之腳下一顫,稍微停了一下,跟在一位嬤嬤後面進了屋內,而後就又跪了下來。屋裡是暖和的,只是還不足以暖到地面,不大會兒,含之就覺得膝蓋絲絲疼起來:“奴婢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
吳皇后望著跪在地上卻不顯狼狽的女子,心中著實憤恨,她與夏元琛也算少年夫妻,從嫁給他就知道那人註定不會獨屬於任何一個女子,其實夏元琛已經很好,這麼些年,也不過立了德妃與何昭媛,以及七八位嬪妃,即使有新人換舊人的時候,可到底沒失了規矩,也沒有一人獨寵長久。眼前這個,打破了她以為的夏元琛的原則,沒名位無名號卻屢屢有人因她受罰,裡面甚至還有嬪妃,竟為了養傷,還住進了淡客小築,皇上竟為她出格至此!
“皇上昨兒歇在你哪裡?”
含之低頭不語,可這種沉默看在吳皇后眼中,反而更惹她生氣,這明白就是無視她皇后之尊,這麼恃寵而驕,以後真讓她得意了還得了?
吳皇后想教訓含之一番,又覺得反而容易讓她去皇上面前哭訴而惹皇上對自己不滿,臉色變了幾變,她對身邊的嬤嬤小聲吩咐了幾句,那嬤嬤點頭後就疾步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一碗藥放在含之面前。
含之彷彿沒瞧見,臉色變都不曾變。
“宮裡有宮裡的規矩,昨晚上你雖然得皇上所御幸,可一來你不過是宮女資格不夠,二則,皇上也未讓人記錄,本宮就依規矩辦了。”吳皇后指了指那碗藥,很快又嫌惡一樣收回手指。
見含之未動,吳皇后出言諷刺道:“放心,不是毒藥,本宮不會要你的命。”
含之嘴角似乎有一抹笑,她端起那碗藥,正欲喝時,恰有一個錦衣玉貴的小人兒走進來,他對著吳皇后像模像樣行了一禮,而後兩隻眼睛好奇地看著含之道:“你病了嗎?”
“恆兒,你先去裡屋玩。”吳皇后又緊聲吩咐左右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帶太子去裡屋?”
宮女趕忙上前,恆兒卻不大樂意,宮人們也不敢硬拉他。
含之看著揹著小手站在面前的小太子,笑道:“對啊,奴婢生病了,皇后娘娘賜藥給奴婢,這藥得趁熱喝呢。”說著,慢慢將藥喝完。
“來,給你這個,這是剛才父皇誇我背書好給我的,可甜了。”恆兒伸著的手上是一個咬了一半的小果子,他見含之沒有動作,以為她是同其他宮人一樣不敢,可他真的挺喜歡眼前這個漂亮的人,尤其她笑起來很好看,不想他身邊那些人一樣,所以他乾脆將果子喂到含之嘴裡,邊得意笑道,“可甜吧?我就不喜歡喝藥,很苦很苦……”
“恆兒!”吳皇后有些生氣喊了一聲,看恆兒嘟著嘴走過來,忙摟到懷裡,冷聲對含之說道,“你下去吧。”
陪著恆兒說了好一陣話,問了幾句他在夏元琛面前背書的事,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