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岩鹽村村民便醒轉過來了。他們開始伐木,在村子中央的位置搭起高高的柴薪作為祭壇。然後又將牲畜綁起置於祭壇之前。就跟許東上輩子那個世界,殺雞拜神相差不多了,是一種敬謝的儀式,也作為岩鹽村重生的一禮,也為了祈求得到蒙多的賜福,日後村子興旺,無災無難。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大早的天色便烏沉沉,就像一張灰色的大棉被就要壓下來,四下裡寒風呼號,又猛烈又冰冷,叫人心裡堵得慌。
二位四星覺醒者被請到了祭壇前落座,率先一步接受注目禮。
到了早上九點時分,一位拄著柺杖,頭髮鬍鬚俱白,背脊佝僂的老人在岩鹽勇的攙扶下緩步走到祭壇前,而四周也早就圍滿了所有的岩鹽村村民。
老人中氣不足,聲音也是沙啞,但語氣之莊重和嚴肅卻是與此情此景十分匹配。
祭壇前的二位師兄弟,破刀聽得難受,忍不住揮了揮手:“這位老人家,要不換個年輕點的上來,你這麼一唱,也不知道唱到何時才算結束。我們師兄二人,可是趕著回鐵靴城**門呢,別因為你耽擱了時間,讓我們受到責罰。”
苗鬥星雖然覺得師弟打斷別人唱祭有點唐突和失禮,但是……他們二人可是岩鹽村的全村人的救命恩人呢,這樣的少少的“要求”理所當然要被支援。更何況,他對那件能夠恢復體力的血紋石可是垂涎了一個晚上,都有點迫不及待了,故而只是冷眼旁觀。
村民們心中都覺得不滿,但對於救命恩人的話,又不敢不敬。
最後還是老人簡化了祭文,縮短吟唱時間。接下來,便輪到岩鹽勇主持了。
破刀的聲音忽然又響起,“岩鹽勇,你可別又整出長篇大論來,白白浪費我們的時間,快把血紋石拿上來吧。”
村民們眼睛都瞪直了,有微弱的議論之聲盪漾。這場祭事可是岩鹽村的頭等大事,你以為玩過家家啊?!當然了,一方面二位是對岩鹽村有大恩大德,另一方面,又是實力高強的四星覺醒者,是故都是稍微議論,最多不滿之色顯露,嘴上還是很有分寸。
岩鹽勇其實早就覺得**門二人那“救命之恩”有水分。岩鹽村本身所籠罩的毒氣要是因為幾十條婪蛇的緣故,早在十年前,鐵靴城的軍隊就已經解決掉了的,又何須等十年之久?他更願意相信,昨晚的那位大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只不過正如他對那位大人所說的那樣,事情發展到當下這個地步,已經不是區區岩鹽村的村民能夠左右的。哪怕是錯的,他們也不得不錯下去。
惹怒了這二人,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岩鹽村眾人,只怕又將面臨滅頂之災。
岩鹽勇強忍心中不滿,讓手下人把一塊海碗大小的血紋石搬了出來。別看這塊血紋石似乎只有十來二十斤的重量,其實不然,不僅搬運者是一個牛高馬大的彪形大漢,而且還使盡吃奶的力氣,臉色都因此漲得通紅。好不容易把血紋石放到祭壇前,差點沒一口氣緩過來。
自血紋石出現的瞬間,苗鬥星頓時心中有所感應,二人的目光死死落在其上,再也挪不開半點。突破成為覺醒者的那一刻,六識便比常人敏銳得多。而一步步修行,達到四星覺醒者層次,識覺便越發敏銳了。幾乎第一時間便察覺到這塊血紋石的不同尋常。
破刀壓低了聲音,也難掩語氣裡的激動和亢奮,“蒙多在上,這塊血紋石居然能夠影響我體內的混凝勁!寶貝啊,果然是寶貝啊。沒想到這樣的寶貝,居然出現在岩鹽村這個鄉下地方,簡直就是緣分,如果說這塊血紋石不是專門為我們而存在,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苗鬥星的呼吸也難以自持地加快,“不僅如此,你再看看那血紋石上面的紋路。紋路自然,蘊藏著玄機,似乎是一組生命迴路。而且這組生命迴路我從未見過,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