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憶接觸許東之後發生的種種,越發感覺此人不簡單。
“他到底是被迫進入蛇窟,還是另有所謀,順勢施為?”這個問題,不知道從何時起忽然從腦海之中冒出來,蔓蔓忍不住望向許東所在的方向,她看不見他,但她知道他一定懸掛在那兒,以一種平靜冷靜的姿態,一直懸掛在那裡。
蔓蔓又回憶起火眼撕破臉皮之後,這個傢伙的反應和表現,“他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驚奇,似乎已經早有意料,而且之後在面對婪蛇衛群的冷靜應對,也說明他所具備的敏銳洞察能力。之後,蛇群迴歸,他還是保持著絕對的理智,並且成功化解了一次危局。”
她忽然感覺到一絲涼意從內心深處竄出來,“我明明想要創造機會將他擊殺,但事情的發展,卻反而把我與他的生死緊緊纏繞,成為一條繩上的蚱蜢……”
想到這裡,她嘴角竟然展開笑容,“這蛇窟之行,有意思!”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腳下的蛇群開始從休眠中逐一恢復,嘶嘶聲大作,黏糊糊一般的爬行的動靜也清晰出現。蔓蔓精神一震,蛇群又要開始外出覓食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跳下去,停止這種該死的懸掛。
她感覺自己全身都似要僵住一般。她體內的血肉鎧甲之力以最緩慢的速度開始運作,打定了主意,一旦蛇群外出,危機解除,立即將許東擊殺,以免夜長夢多!
蛇群的動靜,由微弱到強烈,移動之中所發出的聲響動靜,如同滔滔的暗流洶湧。遠處,還有隱約的水花濺射的聲音嘩啦嘩啦地出現,讓人沒由來地聯想到,大批次的婪蛇迫不及待地鑽入水中,爭先恐後地瘋狂外出覓食。
終於,萬籟俱靜,所有婪蛇徹底外出。
忽然之間,死寂之中響起咔嚓的聲音,那是硬物摩擦岩石的動靜,下一刻,一枚發出火紅色光芒的火焰石被仍到了地上,光芒大盛瞬間照亮整個洞室。
長時間的潛伏,蔓蔓的雙目徹底適應了黑暗,驟然強光出現,早已經準備好發動襲擊的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尖叫,眼睛無比刺痛。她以己度人,心頭立時升起警惕,手上猛地發力,長刀鏘然折斷岩石悍然拔出,藉助地心重力的下墜,順勢一揮一蕩,在身前舞起一片潑水不進的鋒芒。
腳踏實地,蔓蔓也總算適應了強光,睜開了眼睛,而預料之中的攻擊卻沒有出現,反而那人正站在對面,玩味地看著自己。
蔓蔓心裡即時湧起了一股羞辱感,冷聲道:“難怪家主不僅要你死,而且還要你受盡折磨而死,你可真是一個讓人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的傢伙。不,應該說你真是個讓人痛恨的傢伙。”
老豬好像才從睡眠中醒來,恰好跳下來站在了兩人之間。他有點錯愕地抬頭,抓了抓後腦勺:“哎呀,我好像站在了一個不應該站的位置。”
蔓蔓氣機鎖定,徒然一刀斬出,刀鋒裡凝聚明勁,她手上用力一抖,那明勁居然如風刃激發。
老豬大叫一聲,立即蹲下腦袋一縮,明勁掠過頭頂而去,割飛了一縷頭髮。
許東面無表情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刀勁,六重疊加之明勁配合虎踞裂擊使出。砰的一下,刀勁擊潰。擊破五星覺醒者的明勁,而他本人看起來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神情十分冷酷:“你絕不可能殺得了我,不信你試試。”
這是**裸的挑逗。
老豬站在兩人之間,臉色苦瓜一樣,“你們能不能,讓我走開,再開打?”
蔓蔓勃然大怒,“你找死!”
又是兩道刀芒破空斬出!
老豬一個鐵板橋躲閃,險而又險地看著刀芒從鼻尖擦過,然後順勢一個狼撲。
怎麼料到許東再次將刀芒擊破後,也步伐連動,始終跟在老豬的身後,使三人形成一條直線。
蔓蔓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