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研究最忌諱地有憐憫之心。愚蠢的人,將實驗體當做自己的同類。”
是的,實驗體與人類有著同樣的基因,可是他們是被培育出來的。
這就註定在這人類眼中,他們始終不是同類,更屬於人類。
實驗體的屬性更接近於小白鼠。
使用小白鼠做實驗你不會心懷愧疚,因為在大部分的認知中,用小白鼠做實驗是一個普通且合理的事。
只不過在這時,小白鼠變成了與你們有著同樣基因鏈的實驗體罷了。
“實驗體生來就沒有人權。”
曾老的話,重重地落在白於鵠的心尖。本該是沒有記憶的他,恍惚間卻看到了神情麻木的實驗體。
不知為何,心口出現了一陣陣鈍痛感。
“您將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報復嗎?”
曾老卻卻笑著看著他,“你一個連記憶都沒有的人,會有這麼強烈的報復情緒嗎”,他雙眸猶如深淵,“比如現在,聽到這些你有恨嗎?”
此時,白於鵠應該告訴他有。可他的心除了悲憫的情感外,沒有其它情緒的波折。
他沒有恨意,甚至連不甘這樣的情緒都沒有。
這件可笑的事真被曾老言重了。
“恨意的前提你得有歸屬感。人類的情感是在群體生活中獲得,你沒有記憶,對實驗體自然沒有歸屬,沒有歸屬又怎麼會生出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