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眉頭豎起，書房的空氣好像凝固了，孫明月覺得渾身緊繃，好像落入深水裡，被擠壓著難以呼吸。

片刻後，方寒哼了一聲：“滅絕人性！”

“他們不配稱為人！”孫明月忙點頭：“這種人要是逍遙自在的活下去，天理何在！”

方寒沉吟片刻，嘆道：“好吧，我有一個條件！”

“說！”孫明月忙道，甭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條件也要答應。

方寒道：“我不想被別人知道，你也要保密。”

“不讓局長知道？”孫明月遲疑。

方寒點點頭：“除了你之外，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單純聯絡！”

“……好，沒問題！”孫明月緩緩點頭，為了抓住這幫傢伙，任何代價都能付出。

方寒道：“把當時的監控與現場的證物拿過來，他們沒留下一件東西？”

“留下一個紐扣。”孫明月拿過一個小證物袋，裡面是一個很平常的塑膠紐扣，還沾了一絲血跡：“這是一個傷者與對方搏鬥留下的唯一東西，其餘的什麼也沒留下，他們計劃周密，防止留下東西做證物。”

方寒接過紐扣：“那就好。”

“這是監控。”孫明月從包裡取出一個u盤：“我已經編輯過了。”

方寒點點頭：“你還真是準備充分吶。”

“那可是。”孫明月得意的笑道：“知道你的顧忌，放心吧，今晚我是悄悄來的，沒人知道。”

方寒開啟電腦，插上u盤播放起來，按了快進鍵，到了關鍵時候再停下，很快看完了監控，臉色陰沉。

這幫人確實計較周密，全都穿著城管服，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相貌，只能隱約看出身形高低與胖瘦。

方寒忽然按了停止，然後再次放緩了播放，片刻後，搖搖頭道：“人群裡有他們的人，這兩個傢伙！”

孫明月湊過去，皺眉道：“接應的？”

方寒道：“應該是踩點的，怕廣場上有警察，……這幫傢伙夠謹慎的，計較周密，冷血心腸，該死！”

這些人不能不除，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跳出來接著殺人，再來兩起，整個城市都會人心惶惶，商業蕭條。

孫明月恨恨道：“該殺一百回！”

方寒看了一會兒，把電腦合上，拿出u盤遞還她：“行了，你回去等訊息吧，我會把人抓住，到時候通知你接收。”

孫明月稍遲疑，看看他。

“有話就說！”方寒盯著她。

孫明月道：“要是萬一……，可以擊斃！”

方寒笑了笑：“是局長授權的？”

“是的。”孫明月點頭。

方寒沒好氣的道：“他還是知道了？！”

孫明月討好的笑笑：“你想想，他那麼聰明的人，能不知道我會來找你……也只能來找你了！”

“這個老狐狸！”方寒哼一聲道：“他如果不能保密，下次我絕對不會幫忙了！”

“絕對沒問題！”孫明月忙道：“局長的嘴最嚴了！”

方寒擺擺手示意走人。

孫明月與他一塊下樓，笑盈盈跟眾人告辭，神清氣爽的離開了望海花園。

方寒幾人繼續坐下吃飯，杜菁菁不時看他一眼。

李棠沉默著不說話，周小釵笑道：“也沒留孫警官吃飯。”

“她吃過了。”方寒道：“沒什麼事，是局長找我，她傳話呢。”

這件事還處於保密階段，而且他不想讓李棠她們擔心，索性不說，不讓她們知道。

不過現在是資訊社會，估計這個訊息瞞不多久。

“這樣……”周小釵鬆口氣，對李棠笑道：“這回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