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中盛了一滴雨回來,“下雨了。”她說。將那滴雨水握在掌心,抬頭看著水瓶座,“伊洛,那是你在哭泣嗎?你是在告訴我,我誤會上官揚了是嗎?”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黎悠悠對她說的話,她不想相信,這些日子以來上官揚對她的好,她都歷歷在目,父親也曾說過上官揚不是一個對感情不負責任的人,可是那掛項鍊呢。黎悠悠把它的來由說的那麼的真切,還有那辦公室的親暱,又讓她迫不得已的相信,上官揚跟黎悠悠之間是有情的。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給上官揚一個解釋的機會,上官揚臨走時候那痛苦的表情,她仍舊記在心裡,她要給他一個向自己解釋的機會,哪怕是從他嘴裡親口說出他跟她只是一場戲,對黎悠悠才是真情,她也要聽。“張雨曦,再難聽的話,都從黎悠悠的嘴裡聽到了,你還怕什麼?張雨曦,你愛上官揚對不對?如果愛他就相信他,就算事實真的是黎悠悠說的那樣,總比現在讓彼此傷心的好啊!”她這樣告誡自己。
彼端,上官揚從東方普羅旺斯出來,將車子扔在了路邊,獨自下車,任雨水敲打在他的身上,攤開手掌,看著手中的那掛項鍊,“雨曦,你為什麼不聽我解釋,難倒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分量,不值得你去相信呢?為什麼你寧可相信黎悠悠的謊話都不願意聽我說半句?你太狠心了!”為了見她一面,他瞞著家裡所有的人,不顧惜身上的傷跑出來跟她解釋,可沒想到,她竟這樣回絕了自己。雨越下越大,上官揚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與他的身體黏在了一起,後背上的傷因為沾到了水再次破裂,染紅了黑色的襯衫,與雨水一同滑落在地面山,後背傳來的疼痛讓上官揚皺起了眉頭,右手扶著後背,嘴唇發白,他扶著不遠處的電線杆,不知不覺昏倒在雨地中…。
人民醫院:
張雨晴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守著,直到手術室的燈熄滅,主治醫師從裡面走出來,張雨晴急忙上前抓住人家的手就問:“大夫,若風哥怎麼樣了?”
主治醫師摘下臉上的口罩對她說:“病人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仍處在昏迷當中,肺部受到了破裂,肋骨斷了兩根,需要留院觀察,你現在先去看他吧。”醫生說完就離開了,張雨晴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嘴裡咕噥著:“肺部破裂,肋骨被打斷了兩根,怎麼辦若風哥,你千萬要醒來啊!”這時候,護士們把秦若風從手術室裡面推了出來,張雨晴上前喊道:“若風哥。”一邊飆著眼淚,一邊隨著護士一同進入病房。她守在秦若風的身邊將他的手貼在自己滿臉淚痕的小臉上:“若風哥,不要丟下我,你一定要醒過來啊,你還有愛你的父母,你怎麼忍心丟下他們呢?若風哥!”剎那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擦乾臉上的淚水,從包包裡翻弄著手機,“糟糕,手機讓張雨曦給拿走了。”隨後她又叫來護士,讓他們把秦若風的衣服拿過來,從他的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過去,電話接通後那端傳來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小風,你在哪兒呀,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媽媽好想你啊,回家吧。”
“伯母~”張雨晴放聲大哭。
“你是誰?”聽見電話裡傳來女人的哭聲,杜鵑問,“你是雨晴?”
“恩,是我,我是雨晴。”張雨晴在這邊死命的點頭。
“雨晴,怎麼是你,你跟小風在一起嗎?你們現在在哪裡?小風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你讓他回家好不好?前幾天因為雨曦的事情,他跟我拌了幾句嘴,就再也沒有理會我,這幾天也沒有回家,你告訴他只要他肯回家,我什麼都答應他!哎~”電話裡傳來一個母親無奈的嘆息聲。
“伯母,我跟若風哥,我們現在在醫院。”張雨曦哭泣著說。
“什麼,怎麼回事?是若風受傷了嗎?”如果是張雨晴受傷的話,給她打電話的人就不會是她了,他們兩個現在在一起,那就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