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自己倒是被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倉促回頭,跟走在他的後面,等電梯時,她順口問道:“你今天很忙嗎?”
“剛剛忙完了。”
“剛剛才忙完?”她遲疑,“那你晚飯吃了嗎?”
“還沒。”
電梯來了。
他先進去的,而後看著詫異發呆的雲月。
她擋在電梯鍵前,小臉錯愕:“你不吃飯怎麼行啊。”
這人既然這麼忙,就沒必要來接她吧。
晏千倒是習以為常,“沒事。”
他作勢又要去按電梯鍵,被雲月忍不住抬手製止,“別——”
她來不及多想,纖細的手指直接搭在男人的腕上,溫熱觸感瞬間傳遞到指腹。
男人的手停留在半空,被制止住後沒有再動過,眼眸視線也是一動不動地落在她臉上,“舟舟——”
“我……”她猛地縮回手,“我是想讓你在這裡吃點東西再回去。”
她那邊,隨時都可以搬家的,今晚兩手空空去他那裡住的話,也不是不行。
電梯空間狹窄,彼此沉默的氣氛隱隱升起尷尬的意思,晏千到底沒拒絕她的好意,挑了個安靜的私人樓層。
已經過晚餐時間,所以不會吃太多。
雲月本來只想安安靜靜地坐在對面看著他用餐,但隨著時間推移,主廚和服務生帶著一道又一道的菜式過來,發現他點了很多。
別說雙人份,五人份都綽綽有餘。
對面的男人不急不慌地將每道菜推到她的跟前。
雲月:“……我吃過了。”
“一個人吃飯沒胃口。”他淡淡陳述,“陪我再吃一次。”
這個季節,松露菜式剛好,主食是白松露意麵和可麗餅,後配乳酪法甜,這些都不太像是他愛吃的菜樣。
果然,到最後,雲月感覺完全是自己在用餐,對面的男人只動了兩口金槍魚和鵝肝牛排,隨後大半的時間,都以養豬人的友好眼神望著她。
“我飽了,不吃了。”雲月平撫胸口,作為藝人,這樣吃下去哪能行。
早知如此,就不勸他來吃飯了。
對面的男人則理所當然:“你太瘦了。”
她幾近無奈。
摸出化妝包,打算整理下,她一邊說:“以前不讓我吃飯,現在把我當豬喂,男人都像你這樣喜怒無常嗎?”
他眉眼一挑,沒作答,看著她微惱地從包裡取出鏡子整理妝容,好似剛才吃的那點東西就化身成脂肪黏乎在身上似的。
可能性子有點急,取鏡子的時候手過於隨意,一不小心將一張卡給帶出來了。
是這家酒店的房卡。
晏千看過去一眼,“你訂的房間?”
“不是……”
“別人給你的?”
“……嗯。”
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難猜出不是什麼好人給的。
晏千輕飄飄一問:“男的?”
雲月嗯了聲,有些詫異,他真是厲害,居然一下子猜到。
不等她回應,那張房卡已經轉移到他手裡。
普通的房卡罷了,不是什麼會員,也沒有特殊待遇,說明給卡的人身份一般。
什麼人都敢勾搭她了。
無形之中,男人眉宇間已經染上絲絲的戾氣,修長指尖捏住那張出現時機不對的房卡,“我去看看是誰。”
看誰,有這個不要命的膽子。
……
有房卡,自然就方便進房間找人。
到門口後,晏千順口問道:“是什麼人?”
雲月猶猶豫豫,“劇組裡的製片。”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