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飾品小屋的女孩叫住了我。她就站在飾品小屋的門口，望著我。

我站住，記不起來對方是誰。

“軍訓時，忘了。”

我這才記起，在部隊時，我曾被派到一所學校當了軍訓的教官。

證實我是曾經的班長時，女孩熱情地邀請我進她的店面裡。

女孩陽光滿面。我也就受到了感染。

“聽說你退伍了。”

我點頭。

“現在，做什麼呀？”

“做……做……沒做什麼。”

這樣的交談是彆扭的，我有些尷尬。

9　◆逃跑者（9）

這個女孩似乎不在乎我的表情，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說起軍訓時的一些趣事。這些事，有的是我知道的，有的是我不知道的。

漸漸地，我放鬆下來，交流也就順暢多了。

女孩知道我沒事做，就要我幫她賣東西。

搞笑了。我覺得這個建議有點滑稽。一個大男人，在這個飾品屋裡，專賣女人用胸罩和女人用的*。說她沒心沒肺，一點也不委屈她。居然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一個建議。

我搖了搖頭。

“你失業了，總要吃飯的呀。我給你開工資的。”

女孩有點執著。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關照我。我是人才，還是，我可憐？也是，失業的人是可憐的。

“我。一個大老爺們，在這裡賣這些玩藝，讓人笑話。”我對她的建議質疑。

“老土了吧。現在就時興錯位銷售。”

現在聽女孩這麼一說，覺得新鮮。

“你說我行？”

“當然。”

“可我沒有賣過東西。我沒有做過生意。”

“賣東西，很容易學的。”

“就怕我往這一站，沒有女人肯過來買。”

“錯、錯，你又錯了。就你這一表人才，往這一站，帥呆了，招人吶。”

這一點上，我自信，雖然沒到讓人覺得帥呆的程度，對喜歡美男的女人來說，我的身材和臉面肯定是可以養眼的。

“來吧。我們班上，還有人在惦記你呢。”

有點吃驚。我不能不吃驚。居然沒有想到，只是去做了一回教官，會有女生惦記上我。也許是我吃驚的表情。面前的女孩用手掩了嘴在笑。

“還記得那個劉*嗎？性格很內向的那個。”

我搖頭。

10　◆逃跑者（10）

“就是那個戴一副小眼鏡的，臉有點黑的。她說她好是喜歡你。她可是跟我很要好的。”

我還是搖頭。沒有印象，就是一點模糊的印象也沒有。

“她的父親是破爛王。”

我還是一頭霧水，搖頭，臉上卻泛起了笑容。

“她父親負責收破爛的，生意做得有點大。”

“哦。”我應了一聲。

“她在明珠酒店那見過你。是一個晚上。她跟我說，好像是你。你當時是從一家土菜館出來。但她又說，不能肯定。她覺得那個人像你，就跟蹤了。可是那個人見到她，嚇跑了。說起這事，她還說，挺好玩的。”

原來如此。

雖然記不起來那個惦記我的女生的模樣，我還是覺得開心，也就有了些得意在心裡瀰漫開來。明白了，終於明白，那個晚上的被跟蹤，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女生。感情，有些跟蹤並不威脅我的生命。

最終，我還是謝絕了這個女孩，沒有加入為人打工的隊伍。

我現在不缺錢。

在回酒店的路上，我暗自一笑。剛才，我居然說了那麼多的話。這是最近少有的。看來，到一個與原先